“看著我的眼睛,想清楚再回答。你可以看到外麵就有一條河,如果讓我知道你膽敢撒謊,我就打斷你的四肢,綁上石頭扔進去……說!你們是誰?為什麼想殺掉我們?”言畢,我慢慢地抽出格洛克,捏著他腮幫子的手也放開了。
我為什麼要問,是因為我發現他們就是在公寓樓和我們擦身而過的那群人,我起初認為他們也是肯特雇用的,但是後來他們再次出現的時機以及做事的手法,讓我感覺到是另外還有人在對我們下手,隻不過和肯特選擇的時間恰巧重合罷了。
他大力而又貪婪地大吸了幾大口空氣,眼睛還是聽話地和我對視著,裏麵有恐慌和對自己生命的擔憂,還好缺少幾分狡獪。有點像以前被我們圍捕到的羚羊,還沒死之前露出的那種眼神,那種求生的無助眼神。
他顫抖著開口了:“是古格,古格先生……他說傑米活得太自由了,不想再在洛杉磯看到或聽到有這個人……都是他叫我們幹的,他是大老板,我們沒辦法……”
古格?他是哪個人?我隱約有點印象,好像是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名字,不過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我轉頭想問問傑米,到底他在哪得罪了這個叫古格的家夥,讓人家居然想殺他泄憤。
結果轉頭之後嚇了我一大跳,傑米的眼睛鼓得大大的,眼球充斥著仇恨的血絲,而且他還死死咬著牙關,腮部的皮膚隱隱發顫……
哦,頓時間我反應過來古格這個名字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情況下聽說過的了。
我揚揚眉毛,對那個槍手問道:“現在古格在什麼地方?”
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打手,我那輛車的司機知道,但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沒騙你,真的,我以我母親的名義發誓,我真的不知道古格的住址。”他見我露出懷疑的神色,並且把目光在他的四肢巡梭,不由得冒著冷汗趕緊發誓。
我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像古格這種常幹非法勾當的人,是不會隨便讓一個嘍囉都知道自己行蹤的。
所以我皺著眉頭對他點頭說道:“你很老實,不過你要不想死的話,就閉上眼,必須委屈你一下了。”
他理解我的意思,很聽話地緊緊閉上了眼睛。
我掌緣如刀,著實切在他腦後的延髓部位,他立時就癱軟下去了。按照我以前的經驗,無人施救的話,沒有個半天他醒不來。
“嗨,傑米。”我探手過去按住傑米的肩膀,輕輕搖了搖,他的目光渙散,仿若未聞。
“喂!”我厲喝一聲。
傑米驚詫了一跳,回神問我:“什……什麼事?”
“我說……”我抬起手腕,示意他看看現在的時間,建議道,“現在還早得很,反正我們也不打算再待在洛杉磯了,幹脆再做點事情再走吧?”
傑米疑惑地問我道:“你還要做什麼事啊?”
我平靜地注視著他,淡然補充道:“就是這個事,我打算把它徹底來個了結。”
傑米沉默起沒說話,既不讚同也不反對。
我仔細從他的眼神中發現,矛盾與猶豫並存,激動共仇恨齊飛,很是複雜。
末了,我打開車門一錘定音:“就這樣定了,現在就去。”
然後,我把那個槍手從後座裏拖出來,弄到防洪堤下麵的一個水泥墩旁邊,把他的身體背對著公路隱藏妥當。最起碼,在天沒放亮之前,是根本無法被人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