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佛家的說法,這些人福報大,智慧也大,所以能投生在富貴之家,天生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前世是前世,富貴之人墮落很快,做惡能力也是一樣大。
陳寅發了火,“你既然不同意,那你這吏部侍郎也別幹了,來人摘下他的官帽,轟出宮去!”
皇宮侍衛粗暴的摘下盧雲的官帽,拖著雙臂往外走,“陛下,臣隻不過是忠心直諫,您怎麼能就這樣罷免微臣啊,陛下!”
陳寅不發威的時候好商量,但是一說話就是一言九鼎,這就是開國之君的威勢,想罷免誰就罷免誰,隻要陳寅願意,就算提一個乞丐當丞相,誰都不敢反對。
太極殿清靜下來,陳寅笑嗬嗬的問道,“我提的科舉製,誰讚同?誰反對?”
大臣們互相看了一眼,王家和崔家的人眯著眼,事不關己的樣子。
見到沒人出聲,陳寅點頭道,“很好,既然不反對,我就當你們同意了,日後誰敢陽奉陰違,阻攔科舉,就別怪我抄家問罪!”
下了早朝之後,朝廷要開科舉的消息傳遍了洛陽,朝廷的詔書開始傳遞給各地的太守和刺史。
洛陽茶館之中,氣質出眾的年輕人聽著周圍人得議論,若有所思,“王兄,你說朝廷以後推翻了九品中正製,開科舉,我等世家不就開始沒落了!”
年輕人崔柳隻不過十六七歲,和出身琅琊王氏的王秀之是好友,王秀之道,“天子雄才大略,一言九鼎,他想做的事,世家也攔不住。”
“那我等世家子弟拒絕出士,朝廷沒了人才,一定會屈服!”
王秀之笑了,“崔兄不知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你不幹,有的是人幹!如果世家不幹了,天下有的是想做官的寒門子弟,他們當了大官,世家一樣沒落。”
崔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後雙手抱拳,向王秀之深深一揖,朗聲道:“王兄所言極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也確實應該回到家中潛心備考,全力準備即將到來的科舉。
畢竟我崔家世代書香門第,傳承至今,怎能在我這一代人手中沒落呢?若是如此,我又有何顏麵去麵對列祖列宗!”
陳寅下了大朝會,和司馬子如,段榮,崔季舒,韓秀,賈思勰等宰相商議了科舉的日子。
政事堂,外界人稱呼相公堂,隻有掛了參知政事名頭的宰輔才能在這裏辦公,陳寅和幾位相公坐著,泡著清茶聊天,
“三月十八舉行鄉試,八月十二舉行會試,九月初六舉行殿試,就這麽定了,崔季舒草詔,發到各地!”
鄉試與會試之間之所以會相隔如此之遠,其實有著多方麵的考量。
這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要給那些參加鄉試後脫穎而出的舉人學子們足夠的時間去趕路。
畢竟古代交通不便,路途遙遠且艱辛,舉子往往需要翻山越嶺、穿越江河,曆經漫長的旅途才能抵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