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攻下病肆汾三州,高歡大軍一路戰無不勝,士氣大勝,如今整個中原落入大元的手中,隻要攻破玉壁和潼關任何一處,就能打開通向長安的通道滅掉爾朱榮的周朝。
打下玉壁堪比滅國之功,說不得能封王,高歡很明白這個誘惑,自然把目標盯上了玉壁。
稷山縣,高歡集結七萬大軍來到玉壁城外準備奪下玉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高歡親自帶隊偵查玉壁的地形。
玉壁地勢險峻,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凹字型堡壘,長約八裏寬約五裏,北麵環繞汾水,南麵是落差一百米以上的穀底,整個玉壁就如同一座孤島。
玉壁城中的盆地峨眉原幾公裏範圍內都是肥沃的土地,自給自足,不用擔心糧草斷絕。
高歡看著這地勢,喃喃道,“此地太過凶險,若敵軍死守,真的是不好拿下來。”
滅國之功不是那麼好拿的,高歡心裏早有準備,對著竇泰彭樂道,“如此險要的地勢,若我攻下,日後少不得要留名青史!”
竇泰抱拳,“侯爺高見!”
大軍休整了三日,玉壁之戰正式打起來,高歡七萬大軍分成兩部分包圍了城南和城北,城北之外,高歡叫人喊話,“韋孝寬,如今我大元朝兵強馬壯,滅你們不過是翻掌之間,常言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你能率部投降,獻出玉壁,我可以做主向陛下上書,讓你封侯,食邑萬戶,嬌妻美妾,應有盡有!”
韋孝寬也讓人傳話,“忠臣不事二主,高侯不必多言,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高歡聽到韋孝寬的嚴詞拒絕,知道這硬仗必須打了,“傳令,攻城!”
南城北城都有上百米高的落差,因此雲梯的作用不大,高歡下令道,“所有的攻城車都給我撞南牆,給我撞塌玉壁!”
南牆上百米高的天然城牆如果讓攻城車撞,撞多了,有倒塌的危險。
韋孝寬下令道,“給我弄幾十丈的大布幔,蓋住城牆,看他撞。”
周軍很快用布幔蓋住了城牆,原本攻城車能撞出一大片泥土掉落,現在被布幔卸力,除了能撞個印子,南牆沒什麼損失了。
高歡看著那蓋住小半座山的布幔,有了應對之法,“給我用竹竿綁上鬆香,火油,燒了那塊布!”
在鬆油的燃燒下,城南的布被燒了,元軍繼續推著攻城車撞牆,韋孝寬麵色難看,“他媽的,高歡鬼點子真多,以為燒了我的布就行了,我偏不讓他燒!”
韋孝寬下令南牆再上一塊布,同時製作彎鉤鐮刀,高歡再叫人去點火,竹竿上的鬆香火油被周軍士兵用彎鉤鐮刀刮了下來,至此,攻城車沒了作用。
眼前的玉壁像是烏龜殼一樣堅固,高歡一夜未睡,想了一夜,“彭樂,叫人在城南,城北起土山,居高臨下攻城。”
“是!”
韋孝寬在城頭看著高歡瘋狂的堆土,妄想超過玉壁城頭,韋孝寬看到城牆上正好有兩座木樓,有了主意,對王思政說道,“叫人砍樹過來,咱們搭建木樓,不管高歡搭多高,我們都要比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