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後來偵探給她的那些情報,綾子把這些碎片隨便拚湊了一下,不難想到背後有一個人貫穿其中——“那兩個男人都算得上害洋子當年被逼上絕境的人之一,你有著最大的下手動機不是嗎?”
伊佐那並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他往後靠在椅背上,雙手交疊在腹部,等著看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此時正好有服務生端了一杯冰水過來放在了他的麵前,讓剛才開始一直在說話的室町綾子暫時閉上了嘴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這一下被打斷後,對麵的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伸手端起了她麵前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臉上的表情也不像之前那般帶著質疑和詢問。
“那些人的死活我不關心,就算室町家如何了我也不在乎,所以我不會去和洋子說什麼,她如同現在這樣能無憂無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能快樂幸福地活著,也是我最想看到的。”
女人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意,然後下一秒,隨著咖啡杯落在亞克力杯墊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響,笑容轉瞬即逝,變得無比冷漠:“現在有人要破壞它,你不動手嗎?”
“哦?”
“我不知道你們查東京賽馬場地下賭場的假賽事件有沒有查出些什麼眉目,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那和我現在的丈夫,金春嘉津幸有關。”
在去年底偵探辭掉委托,她也拚湊出一個大概的事件邏輯後,因為不確定自己的丈夫起到了什麼作用,又不好再查下去,她當即便決定親自去試探一下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所以趁著某一天金春嘉津幸難得回了趟家,綾子照例上前幫他脫完外套,正跪下來給他換鞋,便低聲下氣地問了他一句:‘你是不是遇到我妹妹了?’
男人果然一臉的驚訝,然後便笑著問她:‘我還以為你妹妹結婚離開家後和你感情不好呢!結果你們有聯係啊!?’
‘嗯,隻是她當年是負氣嫁出去的,你也知道當初的議婚對象同是業內的世家。所以那之後我們兩人也就偶爾會悄悄通電話。’
聽綾子這麼一說後,金春嘉津幸的臉色馬上就變得溫柔起來,就像前段時間那樣親親熱熱地把始終跪在地上的綾子拉了起來,還小心翼翼攬著她的肩膀扶著她的腰:‘懷著孩子可別跪著……我說你也真是的,這種事早該和你丈夫我講了,我又不是那種迂腐的人,肯定允許你們來往的啊!’
‘隻是覺得也沒什麼可聊的了……’
‘怎麼沒有!’男人直接拍了一下大腿,動作太大差點扯著綾子摔倒了。見妻子驚慌的護著腹部的模樣,金春嘉津幸才趕緊摸了摸她的肚子權作安撫,兩下後就把手收了回去,看似殷勤卻又極度敷衍:
‘你要早和我說,我就不用私下還找別人去做了,白花些介紹費,直接跟洋子妹妹商量多簡單!這可就又賺一筆了……’
麵對這個在家裏事事聽話也從不幹涉自己,向來溫柔小意,還替他跟父母打掩護的妻子,金春嘉津幸根本沒想著要隱瞞什麼,直接將當初怎麼在東京賽馬場巧合地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