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邪念根深蒂固,無可挽救,今日貧道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活著離開!”
無妄道人正氣凜然,義正言辭的喝道。
“大言不慚,我若要走,誰可攔住?”
幽影一閃,暗夜人已在百丈之外。
從齊萱雨、無妄道人這裏看去,隻隱隱能見得一個黑點。兩人心驚,這般遁術,已經不輸於傳聞中的無影劍遁、太罡風遁、以及虛空步等匪夷所思的神奇遁甲。隻要對手一心遁走,己方若要捉他,確實不太可能。
無妄道人心亂如麻,正在念頭百轉之際,忽聽得遠處暗夜說道:“無妄道長,我可走了,因你一念,明日你就會見得這附近鄉鎮化為一片血海。”
無妄道人尚未答言,齊萱雨卻是大怒,劍光卷起,再次出手。這回暗夜沒有還擊,一連幾個回合都被他施展身法閃了過去。
“告辭了!”
又一陣陰笑聲響徹,隨後暗夜身子一閃,便要離開。
“慢著!”
無妄道人喝住了他。
“哦?道長還有何見教?”
暗夜止住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唉,你之前的話可還作數?”
無妄道人臉色陰晴不定,最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似下定了某種決心。
聞言暗夜一愣,但瞬間便反應了過來,道:“當然算數。”
“好,希望你踐行前時所言,不要殘害無辜生靈。”
無妄道人正色說道。
“我雖是個惡人,但是言出必行,從不悔諾。”
見了無妄道人這般態度,暗夜的心裏倒是有些懷疑了,難不成對方真會……
無妄道人這才放心,點了點頭。隻見他沉默了半晌,環望這無垠夜空,萬籟俱寂,星光點點,似乎在做最後的留念。突然神色一凝,暗自運功,自行震斷了全身經脈,百年道行,毀於一旦。同時體內絮亂的元氣侵入五髒六腑,直接絕了所有生機,身子也不受控製的從高空墜下。
一旁的齊萱雨見狀大驚,忙飛過去接住,卻發現無妄道人呼吸全無,已然死去,兀自還不相信,一連喚了幾聲不見應答,才終於確認生機已絕。不由又是傷感又是憤怒。
“你對我師叔做了什麼!?”
齊萱雨有些難以接受,本派的一位前輩劍仙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她的麵前,這叫她回歸門派時,如何對諸多同道以及掌教師尊交待?何況她是個外冷內熱之人,在情感上也是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麵前的。
“我?我可什麼都沒有做,你也看到了,他是自行了結的。”
對於無妄道人之死,暗夜也是異常心驚,可麵上仍是不露絲毫痕跡,慢條斯理的道。
“你胡說!若不是你施手段,好端端地一個人怎會行那絕望之事!”
齊萱雨不知二人之前談話,也自然不了解此間原委,一心隻以為是暗夜施了妖法,害了無妄道人。當即落下地麵,將無妄道人遺體放置一塊山石之上,隨後劍光飛出,便要與暗夜拚命。
暗夜情知是自己逼死了無妄道人,雖不認為此舉有何不對,但內心總覺陰霾,十分不快,便也無意再與齊萱雨爭鬥,這時展開遁術,身子化為一連串的殘影離開了。
“不管你是誰!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為無妄師叔報仇!”
望著暗夜離去的殘影,齊萱雨麵色冰寒,銀牙緊咬,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