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以多欺少,這就是正道中人的行徑麽?”
突然,虛空中湧出無數黑暗劍光,與茫茫夜色似乎融合在了一起,讓人防不勝防。隨即一個一身黑色鬥篷的青年降臨在這裏,他的黑發披散,麵容陰冷,此時正帶著譏諷的冷笑審視著在場的眾人。
他的衣袖一卷,便捉住了腦後虛空一道無形劍光,“想偷襲我?太幼稚些了吧。”
其餘的劍光業已被他的黑色劍光擊退,瞬間就化解了魔教幾人的危局。
“還我飛劍!”
“你是何人?”
淩軒、無妄道人分別開口。
“我的名字?哈哈,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
鬥篷青年漆黑的眸子中泛著寒光,如在黑夜中的精靈,一一掃過正派幾人。
忽然,他收起了漫天黑光,單臂一揮,幻化出了一團黑霧,包裹著魔女三人,一閃之下遁向了遠方。在清朗地月空中,如一團漸行漸遠的陰雲,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魔頭,那裏逃?”
淩軒急迫,欲要施展遁術追擊。
“慢著,師侄勿要衝動。”
無妄道人慌忙攔住了他。
“可我的飛劍被他奪了去!”
淩軒羞惱不已。
“你失了飛劍,更如何追的上他?且說,他的手段你我之前已經見過,你就算追上了他,能奈何得了人家嗎?”無妄道人歎了口氣,說道:“師兄算到了魔教中人會在這雲望山脈設下埋伏,但卻沒有料到會出現如此厲害的人物。”
“看那人年紀也不過和我們這般相近,怎麼會有如此本領呢?”
久久眼睛裏眨著迷糊,有些不解地道。
“是啊,那人這麼厲害,定不是無名之輩,可我們卻從未聽說過魔教有這樣一號人物。”
對於鬥篷青年的強勢,徐覺也是咂舌不已。
“哼,你們也太長敵人威風了吧!就算我們當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但大家齊上的話,難道還敵不過他一人嗎?”
適才放跑了鬥篷青年,淩軒仍舊耿耿於懷。
“現在不是議論的時候,有許多鄉民被妖魔們擄了去,想必就關在這雲溪寺中,我們應當盡早將他們解救出來。”
守一想到了這點。
眾人聞言皆覺有理,抬步向前方寺廟走去,但才行了幾步,就覺得似乎少了一人。回頭看去,卻發現齊萱雨正愣在原地,望著鬥篷青年離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眾人好生奇怪,其中久久上前,在齊萱雨的眼前晃了晃手,說道:“喂,師姐,你怎麼了?”
“啊!”齊萱雨這才反應過來,驚叫了一聲,隨即情緒平複,淡淡地說道:“沒什麼,我們進寺看看吧。”
大家這才繼續走向寺廟,齊萱雨拖在隊伍的最後麵,她悄悄地又望了一眼那個方向,神色中流露出了沉凝。
這座寺廟占地不小,前後幾進的房子,眾人逐一推開、探查,費了些許的功夫,才在寺廟最後一進房屋的大殿中,發現了數十具屍體。
這些人業已死去多時,肉體幹癟,精血全失,看那目光空洞的樣子,就連魂魄、真元也被吸了去,著實淒慘。
眾人俱大怒,口中怒斥魔教殘忍,紛紛表示必當斬妖除魔,為死去的百姓報仇。如今,元仙教一行人雖然擊殺了不少魔教弟子,但主要目標狐妖還未伏法,且百姓也未能救回,所以說這次任務還是失敗的,大家不由情緒低落,垂頭喪氣。可事情已經這樣,再也無法挽回,無妄道人便命令久久等人帶著受傷的趙元先行返回門派,將此間之事上報掌教。自己同齊萱雨兩大劍仙則繼續留在雲望山脈周遭搜索一番,如無異樣,再行回轉。眾人無意見,便按照計劃分別行事。
……
幾裏外一座大山的腳下
鬥篷青年與魔女三人俱在這裏。
“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劫後重生,令魔女對眼前人充滿了感激。另外兩人不明青年底細,不敢托大,也是向他表達了謝意。
“敢問閣下是哪位?為何要救我等?”
青麵老魔忍不住問道。他對青年的身份很是好奇,如此年輕,便有如此本領,定是來曆不凡。
青年冷酷的目光瞥了老魔一眼,說道:“一群廢物!”
“你…你…”
血塗子、青麵老魔皆氣急,尤其是青麵老魔,他在天月教中輩分不低,小輩人見他都稱老祖,何曾被人這樣羞辱過?當即暴怒:“小輩,你竟如此不識抬舉!老祖我向問你話,那是看的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