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冷然一笑:“本是死罪,今天隻踢你一腳以示懲戒,希望能給你長長記性,好了,你倆退下吧。”
葉軒雙手抱拳,神色恭謹,口中一字一頓,平靜而清晰的說道:“今日一腳之恩,他日必當百倍報之。”當說道一腳之恩的時候,口氣略微加重。
劉峰嘴角笑意一凝,而後麵色一變,冷冷的盯著葉軒,葉軒仰著頭,神態恭謹,眼神卻毫不退縮。
空氣仿佛也在此刻凝固,微風也停止了吹拂,時間如同定格在了這一刻,一名瘦弱的七歲孩童高昂著頭,平淡而清澈的目光望著比自己高一倍的中年男子,許久,劉峰的嘴角有一縷笑意浮現,口中冷冷的說道:“有點意思,我等你”而後便轉身,走向了身旁的一座木屋。
當門合攏的那刻,葉軒精神便鬆懈下來,胸口的疼痛傳來,身形一晃,眼前一黑,便癱軟在地,徹底失去了知覺。
而葉軒不知道的是,在峰頂的大殿之中,他和喵喵的名字也被人提起。
大殿立於山巔之上,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由一塊塊巨大的青磚砌成,顯的磅礴大氣,牆壁之上有些許斑駁,能讓人感到曆史的厚重,大殿有三門,一中門,二側門,中門高近四米,寬約二米,朱紅旗大門緊閉,而左右倆側側門大開,側門不過二米多高,一米多寬罷了,而在大殿正上方,則掛有一匾,匾上如同龍蛇遊走般寫著三個大字:禦靈宗。
而此刻的大殿中,有五男三女相對而坐,身旁各有一小桌,桌上擺放著各色水果及茶盞,在房間盡頭的牆上,掛著一幅牌匾,上書《議事殿》三個大字,匾額的正下方,懸掛著一幅古畫,古畫中有一人之背影,仰頭望天,淩然出塵,有一種飄然若仙之感,畫麵筆墨不多,但卻栩栩如生,讓人感覺此人好似下一刻就會飛天而起,古畫倆側則貼著一幅對聯上聯為,求無極之道,下聯則是,成逍遙之仙。
在古畫下方,則端坐一人,朱紅色的梨木桌邊各有一太師椅,此人就坐在右側的椅上,他的神色俊朗,身著一身青色長衫,雖是坐姿,卻有一種仙韻之氣流轉,微眯著眼睛如同快要睡著,卻沒有人敢忽略他的存在,大殿正中,則是白衣男子與王古二人,白衣男子立於一側,雙手下垂,神態恭謹,腰身挺拔,而王古則在訴說著此次選拔的經過。
許久,等王古將所有經過都稟報完畢,大殿中也安靜了下來。王古依然頭顱微低,雙手垂立,片刻後,一人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聲音溫和而有磁性,讓人不由自主的便能產生好感,聽到聲音,王古便知道,宗主對自己此行已經有了定論。
“王古,此次認命你為選拔總使,由統轄其餘羽衛之考核,你做的不錯,雖因在一地浪費太多時間,但竟為我宗選得地級上品空間屬性如此天賦之人,無過,當賞,若其靈體不與魂力相克,另行重賞。”
而後,此人的聲音一頓,轉而語氣加重,聲音磁性依舊,卻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於整個大殿,空氣也仿佛凝固:“劍晨,你可知罪?”
白衣男子向前一步,恭敬的彎腰鞠了一躬,神色平靜,如同早有預料,口中平淡的說道:“劍晨知罪”
“我修行之人當身心通透,不染俗塵,你卻隨意對俗世之人出手,念在事出有因,罰你於清心崖麵壁三月,即刻執行。”宗主的聲音傳來,白衣男子口中應是,便直接轉身離開。
“王古,你也退下吧”宗主說道。王古輯了一禮,便恭敬的退出了大殿。
坐於太師椅上的宗主以指敲桌,眼睛微咪,好像在思考什麼,空曠的大殿中隻有噠噠噠的扣桌聲回響。
許久,宗主才開口說道:“對於此次選拔,各位長老有何看法?”
幾人互視一眼,而後,一名容貌普通,麵帶喜色的中年人開口說道:“往年我禦靈宗通過之人多為靈級,地級下品十人左右,中品不過一掌之數,而上品更是百年難得一見,此次考核竟有地級下品數十,中品十多人,更有一名上品,更為難得的是,地級中品中有一人和地級上品竟有七大至強屬性之二,上品魂力,又是空間這種至強屬性,當是我宗大興之兆,若能得契合之靈體,千年之內,更可使我宗更進一步。”
宗主不動神色,而是掃視周圍一遭,然後便開口問道:“你們都是如此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