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同誌真不錯啊,脫稿做報告?很有工作實力的……”
“嗯,一看就是個老同誌了,脫稿……真是羨慕啊……”
會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劉福貴等人都正襟危坐,這畢竟是杏花村的榮譽了,都為崔大牛暗自鼓勁兒。
而崔大牛開說了,說的也很不錯。
而且比預先的要更好,劉福貴不禁嘖嘖讚歎:“郭支書,老崔真行啊,這麼多人,要是我肯定要結巴了,你看看這小子,臉不紅心不跳的,這種臉皮厚,不要臉的人……幹啥啥不行,但像領導那樣作報告真行,真不錯。”
“咳咳……劉村長,別這麼說人崔大牛。”郭支書唉了一聲。
“我這是誇他那,這種能力不是每個人都具備的。”
這時,劉大成也鬆了口去,感覺老崔講的也很不錯。
不知不覺過了三十分鍾了,崔大牛還是侃侃而談,滔滔不絕,唾沫橫飛,台下都靜悄悄的,這一千多人都聽傻了,這些領導有些是上了歲數的,但有些都是年輕人。
而崔大牛從他小時候挨餓時候說起,很多人沒經曆過挨餓的年代,但是他們更想了解那個年代。
當崔大牛說到他母親為了他,把最後一捧高粱米熬成粥,給他吃了,他母親卻餓死了,台下已經哭成了一片。
主席台上的人也都掏出手絹沾沾眼淚,包括趙書記,他也是那個時代過來的人,自然明白那個時代的苦楚了。
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年代,看著自己的親人離去卻又無可奈何,又無計可施……那種死去的人,或許給活著的人留下了更多的痛苦和難以磨滅的痕跡,這種痕跡給活著的人一生遺憾和永遠無法接受的記憶……
會場被感動的泣不成聲。
崔大牛繼續講,講自己上學的時候不好好聽講,經常調皮,老師打他手板,教育他一定要好好做人。
他不理解,但過了幾年,他理解了,感謝老師的教育之恩。
他又說半大小子的時候,偷老太太雞蛋,爬女廁牆頭,又偷看寡婦洗澡,又被人給逮住了,又被教育了一頓,改好了。
又說到二十多歲的時候,年輕氣盛,偷人家老頭兒的西瓜,老頭氣喘籲籲的追不上他,他還氣老頭兒,最後人家報警了,把他抓住拘留了幾天,警察同誌教育他,他又改好了……
劉福貴緊張了,心想壞了,崔大牛進入狀態了,別把他嫖娼的事兒說出去啊,那樣可就壞菜了,杏花村,杏花鎮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好在,這時候時間差不多了,快四十分鍾了,發言時間最長的也就趙書記了,四十二分鍾,這崔大牛再說就比趙書記時間長了,那怎麼可以?你個村會計咋能比縣委趙書記發言時間長?那不是不尊重領導麼?
秘書很客氣的把崔大牛麥克風拿下去了,崔大牛還沒說夠。
不過這就意味著,剩下九個要發言的代表沒多少時間了,都讓崔大牛一個人說了。
崔大牛下台了,台下沒人喊口號,但都全體起立,為崔大牛鼓掌。
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婦女主任,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這個改過自新的社會小混混說的真好……”
(覺得本書還湊合的話,給點打賞,鮮花啥的哈。打賞不看多少,意思意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