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有些發鼾。
女人聲音倒是很細柔的。
劉萍忙示意陳小四不要敲門,忙躲在窗戶底下。
這劉萍是婦女主任,一看工作就挺細心的了。
隻聽裏麵女人喃喃說:“公公,我後脊梁刺撓,你幫我撓撓……”
“啊?”男的像是驚訝。
“不行啊,小娥,我是你公公,把手伸進你後脊梁,被人知道了,我這張老臉就沒法要了……”
“唉……那咋辦?”潘小娥為難說:“大鵬要是不出車禍,不傻了,我也不能用你,現在我坐月子,在家跟那個傻人也待不了,現在我後脊梁刺撓的狠,我娘還不在家,不知道又去給誰家保媒去了,我可咋辦呀,我自己身上也不得勁兒,夠不著了……”
“唉……”男的歎了口氣,想了一下說:“小娥啊,要不……要不我給你找一根樹杈去吧,然後你把後背衣服撩開一點,我拿樹杈子給你撓撓咋樣?”
“這……行吧。”潘小娥應了一聲。
陳小四忙拉著劉萍跑到旁邊敞開門的驢圈裏躲著,牲口拴在了外麵了,驢圈空著,陳小四拉著劉萍的手,感覺她的小手也是嫩嫩的。
劉萍深呼吸口氣低低道:“小四,咱最好還是別躲著了,萬一人家來驢圈可找樹杈子可咋整?”
“噓……”陳小四一根手指放在嘴上:“劉萍姐,沒事兒。這驢圈哪能有樹杈子?那人也不糊塗……”
門開了,一個老頭兒走了搓來,五十來歲的樣子,個頭不小,背佝僂著,像是經曆不小的滄桑。
他左右撒目了一下,還真往驢圈的方向瞅了一眼,隨後走到柴禾垛,抽了一根樹杈子回了屋。
陳小四還要去偷聽,劉萍拉著他,示意不要去了。
但陳小四還是溜了過去,把劉萍也拉著了。
兩人又在窗下。
裏麵窸窸窣窣發出聲響。
一個女人舒服的嗯了一聲。
男的問:“不刺撓了吧?”
“嗯啊,還行,你再戳兩下……對,對,那裏。”
劉萍聽的臉通紅。
陳小四倒是很不在意,人家撓癢癢,有啥了,再說了,人家也不是用手撓的,而是用樹杈子,也很注意影響了。
“小娥啊,這回舒服了吧。”
“嗯,對了,我要去解手,都在炕上坐了一天了,憋著他太難受了。”
“這……”老頭子又愣了下:“不行你再憋一會兒吧,你說我一個老公公,扶著你去解手,萬一讓人看見了可咋整?會說咱倆閑話的。”
“那怕啥啊?”潘小娥像是有些虛弱說:“我現在是坐月子的時候,男人是傻子,這回娘家來坐月子了,我就一個媽,她還出去了,你不幫忙誰來幫?我還能去找村長,村支書來扶著我去廁所嗎?”
“唉……”老頭兒又歎了口氣:“哪怕是村長,村支書來,也比我這個老公公強啊,不行你能你媽回來再說吧,她回來我就走,這月子裏我當老公公的都不能靠近的……”
潘小娥搖頭:“我憋不住了,還能尿炕上?我都這麼大人了,人家在醫院,醫生也不分男女,隻有病人和醫生,我這可咋整啊……”潘小娥說著像是要嚶嚶的哭了起來。
劉萍忙要敲門進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