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陳小四應了一聲。
小浪張興奮的一陣頭暈,臉上一陣喜色問:“小四,你終於開竅了?其實,就是男女的一些情義,姐姐對你有情……你……你……”
小浪張見陳小四掏出一遝錢。
然後抽出兩張遞過去:“張姐,二百夠麼?”
“陳小四,你啥意思?”小浪張麵色慘白。
“哦,那三百呢?”陳小四又抽出一張搖了搖:“張姐,我不喜歡和人有相欠,你一次多少錢啊?我給你錢。”
“陳小四!你他媽的王八蛋!老娘我不是賣的!”小浪張大聲喝了一句。
“哦?不是賣的啊,那你和我說這半天有意思麼?我就是想買……”陳小四推門而出。
笑了幾聲,隨即消失在漆黑夜裏。
小浪張深呼吸口氣,氣得眼淚在眼圈裏直打轉。
“陳小四,你他媽的純粹是個烏龜王八蛋……”
……
晚風輕拂,仿若情動。
陳小四來到田間,在田間這裏放著一把鐵鍬,陳小四拎著來到荒地,開始撅石頭。
晚風清涼,正好可以消化消化食了。
一連撅了二百多塊石頭,陳小四身上除了微汗,這才往回走。
走到甜田家的地頭,陳小四本能的張望了一眼。
已經進入了田間管理狀態,這個時間看似沒啥事兒,但也很重要,包米苗在瘋狂的拔節長高,苞米穗也快速的結著果實。
這期間要看地,除了防止人為的破壞,主要看的是不要被人家的牲口給把地給禍害了,這是老百姓一年的收成,也是老百姓汗珠掉地摔八瓣的成果。
剛才被小浪張給一通的鬧騰,陳小四也有些心慌了,畢竟是大小夥子,血氣方剛的,小浪張又是溫存多情。
幹脆跑到田間荒地,把力氣卸掉,也幹活了。
他不禁多看了甜田地頭兩眼,一個寡婦人家的,自然不能大晚上的來看地,這就讓一些人鑽空子,想在他這裏偷點啥。
果然,陳小四看見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很魁梧的樣子,在苞米地裏鑽了出來。
陳小四微微皺眉。
要是換了旁人,大半夜的肯定嚇一跳,陳小四膽子大,微微躬身,想看清那人是不是賊,然後再把他抓住。
那人鑽出來,又在西下撒目,然後把手伸進懷裏,十分珍愛的摸了摸。
那東西黑黢黢的,離著遠,陳小四也看不清是啥。
不像是苞米棒子,如果要是苞米棒子,這人也不可能直偷一穗(一隻)。
陳小四繼續潛伏,見那人又把東西放在鼻尖聞了聞,不禁打了個噴嚏,嘴裏嘟囔一句:“咋這麼多泥,回家洗洗。”
他嘟囔著開始往山下走。
這人剛一邁腿便一隻腳高一隻腳低,一步一米八,一步一米六。
陳小四吐出口氣,這人不用問就是那張瘸子了,這家夥大晚上的不睡覺,跑人家甜田家的地裏幹啥了?
肯定是非奸即盜。
陳小四忙在後麵悄悄尾隨跟著。
張瘸子還挺謹慎的樣子,走幾步一回頭,陳小四越來越覺得他做賊心虛,肯定有蹊蹺,這裏麵沒啥好事。
別看張瘸子一條腿長一條腿短的,走道還挺快,一走路,兩條長胳膊也往後甩呀甩的,就跟一個成精了的老鷂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