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信根本就沒有到大安,送信的人明明說送去了,信呢?
“你們,你們背信棄義!”羌王氣得渾身顫抖,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陌北雲。
啪!
謝十州手裏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茶水都濺出來了。
“羌王在說笑,既無信何來棄義!我大安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們將士拚死打下的江山,和羌王有何關係,我們從你手裏奪下的嗎,我們攻打你了嗎?”
謝十州的聲音清冷,卻是氣勢奪人。
程念安側頭看著自家娘子,目光裏都是癡迷。
無論什麼時候,他家娘子都是這麼的厲害!好有安全感!
羌王臉色慘白,現在他是一無所有了?
“你,你們……”他氣得渾身哆嗦,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謝十州勾唇一笑,紅紅的斜陽下,豔色無邊。
“羌王來做客,我們盛情款待,若是此等不知好歹,我大安也是不怕的!北淵如此強悍,我們騎兵深入幾千裏,不是也蕩平了!”
何況你小小的羌國!
羌王頹然坐下,良久,才沉沉說道:“我要出關!”
活著出去,他才能有所圖謀。
他那三萬兵丁,忠心耿耿,絕對不會是程念安說的那樣,隻要他集合人馬,這小小的上裕關,他不信打不下來。
一天打不下來,可以無數天。
再或者,可以和北淵聯合。
謝十州還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卻是也不挑破,微微挑眉:“送羌王出關!”
話音落,就有兩個侍衛過來:“羌王請!”
那羌王深深看了謝十州一眼,猛然起身,大步往外走。
“把你統領的頭帶上,好歹有個全屍!”
有將領在後麵高呼。
那羌王的腳步頓住,盯著那頭顱看了半晌,終於還是彎腰抱起頭顱,徑直走了。
“找人跟上去看看!看仔細了,回頭來說一說!小爺喜歡聽!”程念安靠在謝十州的肩膀上,幽幽說道。
那羌王出了城,身邊隻剩下兩個侍衛和懷裏的一顆人頭。
遠處的王室成員正在歡欣鼓舞的準備,甚至換了新的衣服,準備風光入城。
看著羌王沉著臉歸來,瞬間都驚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開戰了?
他們還沒有問出心裏的疑問,就聽到遠處馬匹嘶鳴。
一匹馬從西南方向疾馳而來,到了跟前,那人連滾帶爬的下馬,渾身是血:“大王,出事了!”
羌王心裏一跳:“什麼事?”
“他們,他們都投降了……”他的話音未落,就看到遠處煙塵滾滾,馬蹄聲震耳欲聾。
羌王端坐馬上,看著自己的騎兵轟然而來,正好,可以攻下上裕關。
但是,那些將士並沒有停下腳步,甚至沒有半分的尊敬,馬匹就從王室成員的身邊,從羌王的身邊踐踏而過。
煙塵滾滾,馬蹄聲聲,須臾間,那些人就到了上裕關的門口。
隻聽為首一人高呼:“羌國將士前來受降!”
羌王滿頭滿臉的塵土,吐出嘴裏的頭怒喝:“你們敢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