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異變約莫半年以後,思雨將青龍山殿主的位置交予了庖丁。庖丁對青龍大殿的感應隻是稍遜與他,況如今庖丁的修為和戰力,因為靈覺經的突破,已然突飛猛進,依然是同階無敵的情狀。
庖丁原本不想接這個山主的位置,以他的性格,寧願無拘無束的過日子才好,但總歸頂不住思雨軟語相求,庖丁隻好答應了。
離開了青龍山的思雨,隻帶了原先趙毅的紫龍分水劍。
數日之後,在原先天一宗宗門所在之地的一子湖畔,搭起了一座草廬,這草廬中,住了一名妙齡女子,而這女子常常立於在湖邊,不是低頭看水,便是仰頭望天。
這女子,正是思雨。
自天一宗被乾元宗吞並之後,這裏乃是乾元宗的屬地;雖然垂涎這靈力充沛的風水寶地,卻無人敢冒著得罪修真界實力第一的乾元宗,而貿然闖入這裏;所以,思雨在此,倒也呆得自在安逸。
隻是心上人不在身側,相思令人銷魂,思雨雖是修為日進,身形卻日漸消瘦。
時日匆匆,思雨在湖畔這一住,便又過了三年。
忽一日,陽光晴好,天上時有白雲聚散,微風輕撫,靜靜站在湖畔的思雨,一頭青絲隨風輕輕飄動,說不出的黯然神傷。
看著湖中白雲的倒影忽聚忽散,思雨清瘦的臉龐上突然泛起玉般的光澤,閉目半晌,忽然睜開眼來,神光隱然的眼中滿是憔悴傷感之意。
手中忽然結了一印,身前突兀現了一隻大掌,似緩實快地奔襲而去;一掌奔出,思雨手中的印訣再變,又是一掌拍出,如是連出五掌。
轟然聲響,離一子湖數裏的天陽峰忽然顫了顫,緩緩崩塌了開來。
不僅這五掌,掌掌俱是黯然之意;便是天陽峰的崩塌,也是那般的緩慢躊躇,如同有情人之心碎,望之便已神傷。
五掌一出,思雨輕輕歎一口氣,似乎心中鬱結稍解;忽然眼角一跳,心中似有所覺,倏忽之間,思雨已經進了草廬,卻見那置於幾案上的紫龍分水劍劍柄之上,符文起始處的寶石閃爍起璀璨的亮青色光華。
思雨的眼睛頓時紅了,“小毅哥……”思雨喃喃的輕聲呼喚,便似趙毅就在眼前。
“轟!”草廬之外突兀的一聲炸雷響,將陷於沉醉的思雨喚醒了來。
外麵發生了什麼?思雨提著分水劍,出了草廬,卻見剛剛自己所站之地,站著一個年輕男子。
這男子二十五六年紀,濃眉大眼,英武不凡,正疑惑地看著草廬。
見自己從草廬出來,男子英俊的臉上先是愕然,繼而狂喜,張開雙臂朝著自己大叫:“雨兒!”
這不是小毅哥又是誰?滾滾珠淚瞬間就從思雨眼中落下,隻覺得渾身顫抖,拚盡全力想要飛奔過去,腳上卻是一絲力氣也無。幸好小毅哥跑得飛快,隻是眨眼便到了自己身邊,感覺到小毅哥有力的臂膀擁住了自己,靠著他堅實胸脯的耳朵聽到了澎湃的心跳。
思雨頓時雙眼一閉,軟倒在了趙毅懷裏;隻不過這次不是昏倒,卻是醉了。
……
夕陽漸漸落下,歸巢的鳥兒聲聲啼鳴,一子那碧綠的湖麵,在夕陽下蕩漾著粼粼金光。
趙毅和思雨相擁坐與湖畔,未出一聲卻已充滿了溫馨浪漫。
良久,趙毅問道:“雨兒,我出來之時,似乎感覺到你施展的戰技與乾元宗的不同啊。”
思雨得意地笑道:“那是我剛悟出來的呢。”
趙毅開心地說道:“雨兒果然聰慧過人,這自創戰技當真是難能可貴啊;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呢?”
思雨皺了皺可愛的鼻子,看著天上漸漸出現的星星,說道:“我倒是不希望悟出這套戰技呢。”
停了停,似乎有些傷感,說道:“這戰技,我施展出來的時候便已想到它的名字了。”
看著趙毅,思雨柔柔說道:“它叫作‘黯然銷魂掌’。”
“黯然銷魂掌?!”趙毅頓時愕然!
……
(全書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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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會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