轂方望了望天空,天氣幹燥的有些離譜,便對身邊的柯公子說道:“我看著天空如此幹燥悶熱,不知上次下雨是何時?”
柯公子笑道:“我哪會記得這些,不過確實好些日子沒有下雨了……莫不是你渴了吧,我們找個茶館喝口涼茶吧。”
轂方笑了笑搖頭道:“不必了,我不是小孩子,不用如此照顧我,又帶我去相親又帶我去遊玩,隻是幹燥而已,還要帶我喝茶,嗬嗬。我習慣於山林野鶴之間的生活。沒有那麼嬌氣。”
柯公子摸了摸頭,尷尬的說道:“那好吧,那咱們還是先回府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轂方點了點頭。看著柯公子一臉的興奮勁,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是一種久違的幸福感。作為人類獨有的一種潛在感覺,轂方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怎麼會有這種情感出現,上萬年的成仙之路十分艱難坎坷,看過無數人間悲歡離合,明白人類的各種感覺,但是……為何這種‘幸福’卻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真好,做回人類真好……
二人正在回府的路上走著,突然大街之上的人開始漸漸的多了起來,好多人都向街頭跑了過去。幾個婦女提著菜邊走邊說道:“快些走吧,要不看不到大師了。”
“是啊,咱們快跑,大師施法難得一見呢。”另一個說完便開始匆匆跑了過去。
轂方曉有興趣的對柯公子說道:“怎麼不過去看看?”
“不想看,肯定又是哪個神棍在騙人。看了也是沒用。”柯公子不屑道。
“但我卻想一睹究竟,那個‘神棍’究竟有什麼本事,他在這裏在做什麼。”轂方笑道。
柯公子眼睛一亮,說道:“那好,若是兄弟想去看,我自然會帶兄弟過去的。”
轂方說道:“那謝謝公子了。”
說好,二人便隨那眾人向那大師跑去。還沒有見到大師,卻看見那人群密密麻麻,到處都是。街頭是個大的十字路口,中間一個牌樓,上麵寫著幾個字‘昭日道天’
下麵是個巨大的木頭做的道台。上麵擺著七七四十九個銅鍾。四周掛著‘玄黃符咒’。香火蠟燭一應俱全。乾、坤、艮、坎、兌、巽、離、震八處各放了一個低座小鼓。
轂方看著奇怪,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陣法,感覺絲毫沒有道理可言。八位放了八個小鼓乃是有命天地鬼神之意,是個招魂之術的一部分,玄黃符咒卻是驅邪用處,那個香爐蠟燭,用的三尺長的‘通天香’和百姓家常用的小蠟燭似乎又是招神祈福的,整體來說不倫不類,不知此人意圖何在。”
柯公子見轂方自言自語,便將向前張望的臉轉了過來,對他說道:“看他就是為了看個新鮮,什麼招魂還是祈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戲。”
轂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柯公子說的對。”
沒過多久,一個骨瘦如柴的人身穿道袍走了上去,那人看了看台下的百姓,笑了笑,說道:“今日我張賢者來到此地,乃是一個緣分所在,經過裏長所言,聽說此處久久沒有下雨,田產絕收,十分慘淡。若是再沒有雨水,便是十分危險,冬季一來,此處餓殍。再者今年若是有旱災,經過暖冬。明年必當雨水,然後蝗災。會令此處三年顆粒無收。而此地也必當成為鬼鎮荒無人煙。為了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司縣找我來做長祈雨的法事,眾人必需配合我,否則施法失敗,祈雨不成,惹怒蒼天,加重災難便可怕了。”
眾人聽後便都安靜了下來。都在靜靜的聽著他說話。
轂方在人群之中向四周看去,大家都十分的認真的聽著此人說話。
“大家聽著,張賢者……哦不……張聖人來到此處十分不易,他乃是昆侖派掌門,是修真集大成者,由於西天王母辦品果大會,邀請張聖人前往參加,張聖人赴宴之中途徑此地見此處旱情嚴重,便動了惻隱之心,想解救黎民百姓,便到此處施法祈雨。大家千萬不要當成兒戲,否則祈雨之心不誠,災難反降,違了本意是小,凶兆來臨是大。”一個身穿官服的人在一邊說道。
柯公子一見,便詫異道:“薑司縣。”
“他姓薑?那他原來應該也姓姬?”轂方奇怪道。
“恩,不,他原來姓單,薑是趙王賜給他的姓。你不知道,此人乃是一個‘人物’,他曾經因為偶然救過趙王,便被提拔起來,做了一縣之司。但今日之事無法想象,此人平生最狠騙子和神棍,但今日不知為何竟然請了此人做法事起來,真是蹊蹺。”柯公子說道。
轂方剛要說話,隻見台上一陣鼓聲,幾個身穿童子裝的小孩在上麵敲了一陣,那張賢者披起黃袍手持拂塵,一臉嚴肅的說道:“我馬上就要施法,眾人要保持虔誠,天帝要是聽到我張賢者祈求,必當回應,下些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