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標準的雙開門礦工，尺寸比趙若明那件可憐巴巴的小外套合適點。
趙若明也沒推辭，真情實感道了聲謝，將大風衣蓋到了姬釗身上。
費奧多爾冷眼看著兩人的互動，忽然道：“車上有空調。”
弗朗索瓦在曼斯菲爾德家族被捶打三年，早已經肉質Q彈緊實，對人的情緒敏感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他一下子就感覺出來了，這個俄國佬雖然對自己沒惡意，但似乎也不怎麼喜歡自己。
不是，他今天怎麼了嗎？怎麼這麼討人嫌？
趙若明拍了拍弗朗索瓦的肩：“上車吧，等到了地方，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弗朗索瓦今天確實幫了大忙，趙若明本來已經做好了plan B，要是弗朗索瓦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就用付冬樹的身份直接扛著姬釗一路殺出去算了。反正封寶寶的皇族之路已經談妥了，付冬樹這個經紀人下野也無所謂。
幾人坐在車上，費奧多爾雖然始終冷著臉，卻一直兢兢業業扮演著司機的角色，把車開得很穩。
“我們去哪裏。”費奧多爾道。
趙若明坐在車後座上觀察著姬釗的狀況，聞言抬起頭來，沉吟起來。
段家肯定不能回，沒法跟那幾個兒子解釋，更何況段鴻跡這個馬甲目前還不能在弗朗索瓦麵前暴露。付冬樹的公寓也不能回，那裏住著封寶寶母子。隨便找一家酒店，恐怕會被人當成人口拐賣的。還有什麼地方……
弗朗索瓦忽然用法語道：“西奧多在華國有不少暗點，我已經全部拿下了。”
弗朗索瓦不確定費奧多爾是不是自己人，決定采取加密通話。反正俄國佬估計聽不懂法語，而趙若明可以讓203實時翻譯。
趙若明聽到這話：……你還真是西奧多的好哥哥啊。
趙若明道：“地址在哪裏？”
弗朗索瓦又用法語說了一串地址。
趙若明查探了一下具體的位置，挑選了一個地址，告訴了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沒說話，俊美的臉上如同結了一層冰，轉了個彎，向趙若明說的地址開去。
今天——哦，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已經是昨天了。昨天一大早，他就被殘片203叫了起來，對方急切地說今天會發生一件對趙若明很重要的事，叫費奧多爾一定要去幫忙。
殘片203在費奧多爾體內待的時間一長，身為bug的殘缺也就越來越明顯。它現在能控製身體的時間越來越短，信號也斷斷續續的，時常出現一些錯亂和故障。話說的顛三倒四，費奧多爾花了很大力氣才理解了它的意思。還沒等說完，殘片203就又死機了，恐怕要兩三天才會醒來。
費奧多爾身為後宮種馬文男主，家裏又涉黑，自然是有暗之血宴的參與資格的。問題是，他根本不清楚今晚會發生什麼，隻能從殘片203七零八落給出的信息裏勉強拚湊出一點東西，就這麼稀裏糊塗，執著而無望地守在宴會中，等待著趙若明的行動。
他一直在暗處注視著趙若明。注視著趙若明和帝萬書的交鋒，注視著趙若明和弗朗索瓦的互動，注視著趙若明給風流雪開瓢……注視著趙若明的一切。直到剛剛，他確定了趙若明在做什麼之後，才連忙奔到地下車庫來開車。
結果現在，趙若明居然不信任他，反而更信任那個法國人。
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是被迫給趙若明打工的，隻需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至於對方對他的態度，他並不在乎。
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