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把自己灌醉(2 / 2)

石子同情昆少的遭遇,但是石子無能為力,以前他在課本上學到很多知識,他知道販毒是不對的,如果受到懲罰實在是罪有應得,他想過要把全世界的那些犯罪的人都抓起來,槍斃才對,但是如果那個罪犯是昆少的父親,他怎麼下的去手,他父親對昆少那麼重要。

這一夜,石子想了很多,他覺得自己學的好多東西都好天真,今天儲童和東方不斷的叮嚀,像是對待一個嬰兒一樣,這種感受讓石子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抱走,石子覺得自己好失敗,原來這些年他隻是會學習而已。除了學習,他好像真的什麼都不會。

石子睡不著,他知道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人肯定也沒有睡著,隻是昆少的房間還是黑的,昆少肯定還醒著,隻是為什麼他不打開燈呢,也許他還在坐在床上,也許是凳子上,隻是他肯定沒有閉眼睛。

“昆少,你睡了嗎?”石子輕輕的敲著昆少的窗戶,如果這個時候昆少不說話,或者是不願意說話,石子肯定會很識趣的走開,現在的昆少不管是什麼狀態來對待朋友,都是正常的。

“石子,有事情嗎?”昆少清晰的聲音,讓石子更加肯定他一直都沒有睡覺,聲音中帶著疲倦,也帶著難過和無力。

“來看看你,我睡不著,想著你肯定會睡不著,要不要出來走走,我帶了啤酒。”石子在窗戶旁邊,認真的聽著房間裏的動靜,好像是昆少下床了,也許隻是把鞋子穿上而已,然後打開門。

兩個人坐在遊泳池邊,把腳放在水裏麵,深夜的水是冰兒涼的,但是對於睡不著的人來說,剛剛好,可以讓他們更加清醒。

石子打開啤酒給昆少遞過去,昆少順手接過去,沒有多餘的話語。

石子瞥著昆少的臉,好像是一瞬間經曆了很多的事情,已經不能夠承受的樣子,完全不是那個平常總是喜歡開玩笑的他了。

“不要這樣同情的看著我,這樣會讓覺得很不舒服。”昆少大口的喝著啤酒,把罐子捏扁。

“沒有同情,隻是懂得了,為什麼冰兒會喜歡你。”石子突然說出來這個話題,他自己也沒有想過。

“哼哼,喜歡我,我有什麼好的,我又不像你們,整天都那麼幸福,愛的人都在身邊,就算是爭吵,也從來都不分開,可是我呢,一個人。”昆少自嘲著,把頭低的很低,鼻子裏都是酸楚,不想要掉下來的眼慕凜淚,也開始忍不住了。

“兄弟,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和冰兒。你永遠不是一個人。”石子用盡力氣的抓住昆少的肩膀說道。

昆少開始放聲的哭泣,他一個人,原來他還有父親,盡管父親總是有很多朋友,總是要忙朋友的事情;盡管現在都不知道昆少的生日是那一天;盡管從來都不對昆少說什麼好的話,哪怕是一句鼓勵的話都沒有;盡管有時候還總是把昆少推開,忽視他的存在;盡管.......但是昆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現在他真的變成了一個人了。

昆少大聲的哭出來,哭命運對自己的不公平,不給自己一個完整的家庭,哭自己的母親為什麼那麼狠心的離開自己,頭都不回,哭為什麼自己從小生活在一個與別人不一樣的環境中,哭為什麼自己從來都沒有朋友,可是現在最讓他難過的是,為什麼,還有把他唯一擁有的夫妻也帶走。

石子抓著昆少的肩膀始終沒有放開,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算是他也是兒子,但是他從來都沒有站在昆少的位置上,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作為朋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在他的身邊陪著他。

昆少一直哭著,不知道哭了多久,他才開始擦起來眼慕凜淚,手臂放在眼睛上,停止了抽搐,時間好像是停止了一樣,隻剩下昆少的呼吸一樣。

“還有沒有啤酒啊?”昆少問道。

“有,還有很多,我去那過來。”

“嗯,今天我們不醉不歸。”昆少像是下命令似得。

“嗯,好。”石子高興的說道。

果然是,昆少搬過來好多啤酒,這些啤酒顧及是夠和一個晚上的了,才停止。

昆少一罐接著一罐,往嘴裏倒在,隻想著灌醉自己,想要讓自己好好的慶幸一下,讓自己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啤酒不斷的進入肚子,遊泳池上已經飄滿了空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