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暗暗鄙棄自己一聲:到底在傻悶個什麼勁啊?小師叔根本還是個不開竅的孩子!自己竟然對一個孩子牽腸掛肚、著急上火了,這是被魔魘了嗎?
想到吳雙的年齡,陶然憋屈了一整晚的心氣兒突然就散了。
他歎口氣把昨晚的事情都對吳雙講了講,說到最後他還是忍不住抱怨一句道:“小師叔,你以後不能再隨便對陸師叔裝姐姐啦,萬一他每次發作都要纏著你怎麼辦?你又不是他親姐姐,哪能次次都這樣哄著他?這也太便宜他了!”
“咦?你剛才不是說他很快就能好了嗎?那他以後應該不會再發作了吧?我幫他,還不是幫大家嗎?難道你想看到他大殺四方?”
吳雙擺擺手,根本沒把這個當作一回事,反而笑眯眯地說道:“其實當他姐姐也挺好玩的,他做弟弟時特別乖巧。我猜他小時候一定是個很萌很聽話的小正太,可惜被那場悲劇刺激得他的性格變冷了。幸好他那張臉還夠帥,否則真是凍死人啊。”
“……”
陶然明明是想提醒她以後不要再親近陸衡的,誰知又引起她的同情和讚歎了!
聽到吳雙在誇陸衡長得帥,陶然的心裏又一口氣堵上來。
他真受不了這種憋氣的感覺了,幹脆退場走人:“小師叔,師祖在樓下等著你,具體陸師叔的情況,你去見了師祖再問吧!我先下去了!”
“好,我馬上就過去。”說到師父,吳雙笑著答應了,迅速跑進衛生間去洗漱。
路過床前的地板時,吳雙看見那個深深的小掌印忍不住暗暗咋舌:沒想到一個小小器靈都能打出如此渾厚的掌力,看來她以後要更加努力的修煉啊!
剛才陶然已經把陸衡身帶靈器的事情講給她聽了,所以吳雙才會知道這個小掌印的來曆。
不過由著這個小掌印,吳雙忍不住也想起自己的玉牌和秘藏來。
假如陸衡那個小小的玉墜都能算靈器的話,那她的玉牌和秘藏恐怕也算是靈器了吧?否則玉牌怎麼能在她危難之際救她重生?又怎麼能自主偷師呢?
而且秘藏的整理功能實在太強大了,人家不過是演練了一遍的劍法,它就能完完整整地編訂為一本劍譜,難道是因為她的秘藏裏也住著一個器靈?
從前吳雙沒有接觸過“靈器”這一層次,所以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玉牌或是秘藏裏是不是還有別的有靈識的東西。
如今聽說了“器靈”二字,吳雙突然覺得自己的玉牌裏一定也是有器靈的,所以她的秘藏才能那麼強大!
隻是她從來沒發覺器靈在哪裏,更不懂得該如何與器靈溝通。
看著那枚小掌印,吳雙忍不住心癢癢的想:她一定要想辦法把自己玉牌中的器靈叫出來,隻要器靈出現了,她是不是就能搞懂秘藏裏所有的秘密了?
假如真有器靈的話,恐怕她不止能找出秘藏的秘密,還能找出師門和父族的秘密哦?畢竟,器靈是伴隨靈器而生的嘛,它應該能知道那塊玉牌的所有來龍去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