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忽然拔高了:“羅成熊,乃是正德五年江西吉安府生人,正德二十一年,中縣學癢生,正德二十五年,中江西布政使司鄉試第二名,正德二十六年,中進士第六名,同年,入翰林院。之後,先後任戶科給事中,戶科都給事中,工科都給事中,濟×南×府知府,山東布政使司左參議等職官,去年,剛剛晉升工部左侍郎!眼看著這幾年就要入內閣,做這大明朝文官的頭幾把交椅!”
他哈哈一笑:“這正德,這偽明朝廷當真是瞎了眼,白白的為咱們培養出一個經天緯地之才!”
羅成熊趕緊道:“殿下您過譽了,臣萬不敢當。”
“你敢當,如何不敢當?”徐鴻儒大聲道:“教中隻是為你辦了一個戶口身份而已,你十年寒窗,一次次的考試,直到中了進士,這是你自己考出來!你做官之後,政績卓著,升遷不斷,這也是你自己做的!你的存在,乃是教中最高機密,除了我誰也不知,你如今在偽明身居高位,前途錦繡,榮華富貴唾手可得,而你卻能毅然來歸,單單是這一點,我就說一句,你當得起!”
他說完之後,羅成熊已經是眼圈發紅,大聲道:“臣當殿下謬讚,隻一句話,為聖教聖國,唯死而已!”
徐鴻儒又勉勵了幾句,羅成熊很快便是調整好了情緒,變得自矜,沉穩起來,他向眾人團團做了個羅圈揖,淡笑道:“在下初來乍到,以後還要和各位同僚親近親近。”
眾人紛紛還禮,趙雲山和馮西塵都不例外,不少人都是肅然起敬,別的不說,單單是人家都當了三品大員還能回來。這就值得人佩服。”
“你入列吧,在那兒。”徐鴻儒指了指馮西塵下手的位置,這也是文官序列的第二位。
“是!”羅成熊也未推辭,徑直便是走了過去。
他心裏也是不大看得起這些泥腿子出身的,自認是比他們強得多了,這會兒心裏還是有些不忿,心道我這般回來,勞苦功高,資曆能力也比他們高深的對,如何做不得第一個?
他心裏不忿,馮西塵更是心中驚怒,這是什麼意思?一個剛來的就要僅排在我下麵?
徐鴻儒接著道:“羅成熊在偽明朝廷中為官近三十年,經驗是沒得說的,資曆也是極深,為官之道咱們之中無人能比,文相,以後你還要多向羅大人討教才是。”
馮西塵心中暗自不悅,口中卻隻能恭敬的應了。
“羅大人此次北歸,隻是現在朝中各職銜已滿,便增設副文相,羅大人,你就擔任這副文相一職吧!”
羅成熊趕緊應了。
眾人看到聖王殿下竟然用這種商量的語氣來和羅成熊說話,心中都是羨慕,也納悶兒這副文相是個幹什麼的,閑職?
很快他們便是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何等之錯誤。
徐鴻儒掃了眾人一眼,道:“羅大人在偽明朝廷時候,戶部工部都呆過,此次回來,便也須得做些自己擅長的。副文相的職權,一在財,二在工。具體定下,便是主管聖庫,主管錢幣鑄造,主管銀錢之調撥,主管城池殿宇之建造,主管百姓之征調等。”
此話一出,大殿中又是一陣嘩然,眾人的目光從馮西塵和羅成熊的臉上不斷的掃來掃去,有的恐慌不安,有的則是幸災樂禍。
馮西塵臉上已經是一片鐵青。
馮西塵為何壓趙雲山一頭,以文相之身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還引得大將李青山來投奔?這種現象不正常,因為按常理來說,現在乃是戰爭階段。戰爭時期,武將的身份永遠是要比文官高的。這是一個事實,不取決於什麼製度或者是上位者的意誌,這就是自然規律,誰更重要,誰的地位就高——就像是獅群裏麵雄獅的地位要高於雌獅一樣。
像是大明和兩宋這般文尊武卑的王朝,在王朝剛剛建立的時候,照樣是武將的地位遠遠高於文臣。
隻有當天下安定,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用不著武將而文官的作用變得更重要的時候,文官的地位才會超過武將。
馮西塵憑什麼壓製趙雲山?
憑的就是這聖庫製度!靠得就是手裏的財權!
白蓮教實行的聖庫製度,所有信徒教中,要將各自之所有財物奉獻於聖庫,所有人的衣食,都由聖庫開支。從此以後,全國全軍皆實行這種製度。作戰中繳獲的金銀﹑綢帛﹑珍寶等,必須上交聖庫,個人不得私藏,違者處以重罰,直至斬首。將領士兵的生活需要,由聖庫供給。其供給種類和標準,糧﹑油﹑鹽大致不論老少,一律等量供應,以示公平;食肉供給,聖王以下每天份額各有等差,下級將士不是每天供給。其餘供給,數量各有等差。但各類供給定額並非固定,依物資來源多少而有不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