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雄客道:“這位恨少俠可是東海幻神島的傳人,曾經還是曹家的族人呢。可惜那個曹伯武嫉賢妒能,殘害了他的雙親,所以恨少俠是你們曹家的仇人,自然也就是我劉家的朋友,是我劉家絕對可信之人。此次恨少俠專門來投我劉家,要共同剿滅你們曹家的曹伯武。劉家主正在東征孫家,若是本將軍在此時出其不意滅了曹家,那可是天大的功勞哇。待到劉家主東征凱旋,那麼這天下可就全是我劉家的了,哼。”
恨蓋天下首坐著一個麵黃肌瘦的女子,無精打采,雙目無神,好似一個病得要死的人一般。
她咳嗽一聲,對馬雄客說道:“馬將軍,我有幾句話想問一下這兩個從曹軍來的奸細。”
馬雄客道:“夏侯姑娘請便。”
那女子仔細盯著曹一羽和司馬坤,看了好大一會兒,緩緩開口道:“最近魏昌城裏有沒有什麼很特別的事發生?比如說,突然多了許多江湖人士,多了許多富商的聚集。可是這些人以前卻從未去過魏昌城,也不像是正經做買賣的。”
曹一羽和司馬坤互相看看,一頭霧水。
司馬坤打量著這女子病怏怏的樣子,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亮,問道:“姑娘是何人?”
這女子道:“我叫夏侯婷,是觀星崗‘病玄武’夏侯掌門的嫡親孫女。”
司馬坤露出恍然之色,對一臉不解的曹一羽小聲說道:“夏侯掌門的兒子早年病死,兒媳在生下這個孫女之後便也因小產而去世,所以這個夏侯婷就是下一任的觀星崗掌門了。而且,我的‘揚塵’探聽到她也去過魏昌城附近,這裏麵一定有蹊蹺。”
馬雄客一拍桌子,大聲喝問道:“你倆嘀咕什麼呢?!是不是在商量偷跑?若是敢動什麼歪心思,本將軍定叫你倆嚐嚐‘虎頭湛金槍’的厲害,我在你倆身上戳上一百零八個透明窟窿!”
曹一羽和司馬坤被嚇了一跳,忙齊聲說道:“沒,沒,豈敢在將軍麵前放肆。”
夏侯婷掩嘴又咳嗽一聲,說道:“論起征戰沙場,陣前廝殺,我們觀星崗不如馬將軍;可若論到洞察人心,審訊問供,我觀星崗卻是天下第一。不如將軍把這兩個人交給我如何?七日之內,我定能審問出他倆的來意,何況我還有恨少俠在一旁相助呢。”
馬雄客有些煩躁地撓撓頭,自家本事自家知,讓他做這些琢磨心思、逼供審訊的事情確實很為難,可又不甘心放過這麼一個可以在劉大耳麵前逞一把英雄的機會,便又望向步十殺。
步十殺瞥到馬雄客看向自己,冷冷地道:“我隻聽命行事,從不問為什麼。”
馬雄客沮喪地擺擺手,對恨蓋天和夏侯婷道:“那就麻煩兩位了。”
他歎了口氣,又對步十殺說道:“十殺,你將這倆奸細押去夏侯姑娘的府上。”
夏侯婷和恨蓋天連忙稱謝,拱手告辭。
步十殺地伸出手去,扣住曹一羽和司馬坤綁在背後的手,推搡著跟了上去。
司馬坤咬著牙,瞪了步十殺一眼。
曹一羽恨恨道:“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