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解璘更急切地呼喚著他的名字,擁抱得更緊,“這段時間,我很想你。”
陳沉盡力地放鬆身體,好讓自己不那麼難受,解璘的力氣太大了:“我也是。”
“昨天回來沒看見你,我好害怕。”
是被嚇的嗎?陳沉自覺心虛,他明顯感覺到了解璘在顫抖。他知道解璘的病情,更感到後怕。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可陳沉的道歉隻會讓解璘更加心痛,他根本舍不得指責,他隻是後悔:“就不該聽Wilson的話,應該天天給你打電話的。”
陳沉卻不喜歡他胡說,額頭一用力撞在解璘的肩上:“不遵醫囑的病人,一點都不可愛。”
“那你呢?”解璘的口氣裏明顯地透出倒打一耙的意思,“不好好在家睡覺,也不知道找我,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行行行,我投降,我錯了。”陳沉心想,隻要他低頭早,態度好,就沒有哄不好的人。
“這一覺睡得好嗎?”
解璘突然岔開了話題,弄得陳沉莫名其妙。老老實實地嗯了一聲:“還好,怎麼了?”
“那你還睡得著嗎?”
“我剛醒,不想睡了。”雖然現在已是晚上了。
“那我就要罰你了。”解璘的表情也漸漸地變得詭異。
陳沉沒反應過來,眨著眼睛說:“好啊,你想我做什麼?”
善良的小白兔已經走入了陷阱,狡猾的狐狸露出了得意的神情:“這一回,你主動。”
“主動什——麼……”明白過來的陳沉瞬間燒得滿臉通紅。
遙想他快三十年前半生,全部的感情與性的經驗都通通來自麵前這個男人。雖然他也曾經自不量力地嚐試過主動,可總禁不住羞恥心的考驗。最後無不都乖乖躺平,隨他去了。
解璘明明知道,可他還提出這樣的要求!
難道解璘其實是——但之前他明明那麼——威猛。
“解璘,我……”陳沉羞得難以啟齒。
解璘卻不為所動:“你自己答應的。”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陳沉突然勇氣百倍:“我來就我來,我也是男人,也可以上你。”
啊?
解璘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陳沉的這個理解,真是——別開生麵。
不過,臉皮這種東西,他解璘在陳沉這裏,壓根沒有。
再一開口,活脫脫流氓口吻:“好啊,你來。不過,人家可是第一次,你可得輕點。”
陳沉的臉更紅了,心跳得更亂了,這都什麼跟什麼?解璘在耍什麼把戲?甩嘴皮子他行,真刀實槍地幹他可真沒信心。
萬一——萬一傷到解璘怎麼辦?
“你先把眼睛閉上。”陳沉急中生智。
解璘果然聽話照辦。
“手鬆開。”
解璘不疑有他,依舊照做。
“我先準備準備,你乖乖等我一會兒。”
說完,陳沉就貓起腰,踮起腳尖預備開溜。
可他遠遠低估了解璘對他的了解,就在他轉身剛邁開腿的那一秒,腰間突然多出來一道蠻橫的力量,以不可抵擋地霸道生生地將他拖了回去。
背靠著浴室光滑的瓷磚,解璘的呼吸近在咫尺:“寶貝兒,你想去哪兒?”
陳沉的整個人都埋在了名為解璘遮蔽的天空下!
火熱的吻從他的額心開始,強勢地掃過他眉眼的輪廓,再自然而然地滑過鼻梁,最後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寶貝兒,你這樣,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解——解璘——”陳沉難耐地哼出解璘的名字,卻給了解璘可乘之機,他敏捷地探出舌尖,更深入地攻占著陳沉。
身體的感覺被一一喚醒,剛才的小插曲被拋諸腦後,一切都回到了陳沉熟悉的節奏。他緊緊地擁抱住解璘,身體最直接的觸碰,氣息最赤裸的交纏,陳沉也沉溺於這屬於彼此的溫暖中。
剛換好的衣物三兩下又被扯掉,餘下唯一的物件就是他白皙脖頸上,與解璘一模一樣的項鏈。
一看到戒指,解璘的眼眶更紅了,埋頭深吻一口,聲音啞到不像話:“寶貝兒,把它戴到左手無名指上,好不好?”
“我——”陳沉被刺激得全身發軟,雙手本能地攀住解璘,說話都不連貫,“怕——怕弄丟。”
“不怕。”解璘握住陳沉的腰,咬他的鎖骨,狠心地留下一排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