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環境清雅，燈光也不刺眼，所以當駐唱的女歌手朝他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沈渙黎確定她剛剛沒看錯。
她並不認識這個人，所以……
“臭小子，來這兒也不告訴我！”
開口是流利的M國語，近看，女歌手的確上了年紀，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她眯著眼看了會兒鬱呈，又偏頭看她。
沈渙黎雖不知道她是誰，卻也禮貌頷首，緊接著被鬱呈牽住手。
他看向麵前紅頭發背吉他潮得不行的女人，皺了皺眉，“外婆，你別嚇到她。”
沈渙黎：“……”
沈渙黎：“?”
沈渙黎：“……!”
和她一樣，鬱呈的“外婆”也沉默了。
好半晌，“外婆”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在說什麼外星話？”
以為她看不出來嗎？這小姑娘不就是沈氏家族掌權人嗎？還嚇到？
……嚇到他不要臉的外孫子還正常點兒。
想著，她重新看向沈渙黎，“阿黎是吧？我是鬱呈他外婆，目前定居在M國。”
沈渙黎聞言詫異了一下，想到鬱呈住在芬蘭的外公，她疑惑，“您沒和外公住一起嗎？”
“誰稀罕跟那老頭子呆一塊兒？我要的，是自由！”
“……”
沈渙黎笑了笑，說道：“外婆很年輕，我之前還以為您是鬱呈的哪位阿姨呢。”
外婆顯然開心了，看都不看鬱呈一眼了，“還是孫媳婦會說話哈！”
鬱呈：“……”
外婆把吉他取到身前，“還想聽什麼歌？我唱給你，就當送你們的新婚賀禮了！”
說著，還不等沈渙黎拒絕，就回到了寬闊炫目的舞台上。
舞台上的燈光璀璨奪目，將整個舞台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外婆站在舞台中央，她那一頭紅發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仿佛燃燒著的火焰。她身穿一件黑色的皮夾克，搭配著一條緊身牛仔褲，腳蹬一雙黑色的皮靴，整個人看起來酷勁十足。
外婆手中拿著一把電吉他，她輕輕地撥動著琴弦，發出了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她的手指在琴弦上靈活地跳躍著，彈奏出了一首又一首動聽的歌曲。
她的歌聲也悠揚動聽，充滿了感染力，沈渙黎愣了愣，隱約間仿佛看見外婆瀟灑恣意的人生。
不知什麼時候，台下飲酒消愁的觀眾們被外婆的表演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們紛紛站起身來，為外婆鼓掌歡呼。
外婆看到台下觀眾們的熱情反應，接著又來了一首，然後朝沈渙黎眨了下眼睛。
沈渙黎再一次由衷地感到開心，她看著鬱呈，牽起他的手，一起跟著哼唱起來。
鬱呈本來因為她的目光一直在外婆身上還有些生氣，現在見她這樣開心，心裏瞬間明亮了不少，覺得一切都值得。
沈渙黎清絕的側臉一如既往的漂亮，眉眼染著各色的世俗燈光，清冷中平白多了幾分嬌豔，他不禁迅速湊過去，在她側臉上輕吻了一下。
下一秒，沈渙黎朝他看來，歪著頭，給他比了個心。
“……”
這樣活潑做什麼？
鬱呈本就漆黑的眼眸更加暗沉，似深淵一般要把人吸進去，他幾乎想立馬帶人離開，給她一個粗暴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