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套理論早就過時了,你要是真有本事也不至於窩在這個小學一個月領著三千塊的工資、還得意的很。”
……
莫母氣不過一下子將古板的莫父擠兌得啞口無言。
良久,莫父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些不妥、語氣緩和了一些對莫無傷說:“這件事的確是對方的錯,不過你們班主任已經處理好了我也不好揪住不放。”
“你現在的注意力應該放在學習上,回去之後別和那些不良學生接觸了。”
“那要是他們找我的麻煩呢?”莫無傷反問了一句。
“那就找你們的老師,你們老師會處罰對方的。”千篇一律的回答從莫父嘴裏吐出。
“嗬嗬!”嗤笑一聲莫無傷也不反駁,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我回房間休息了。”
說著起身回房,心裏的溫度瞬間掉到零下。
短短的一天時間,他心中兩座神聖之地轟然倒塌,至於第三座也不知道能撐到多久。
時間很快來到周一。
進入班級裏的一瞬間整個班級都安靜下來同時將視線投向莫無傷。
因為是刷下來的學生大部分班級成員他都不認識,隻不過從那些或嘲笑、或譏諷、或好奇的眼神中能看出大多數都不帶善意。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哥斯拉進入陸地一樣,沿途所過之處全是射來的炮火。
“無傷、你沒事吧?”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這本應該是班級大神的位置卻被兩個【顯眼】的家夥占據。
楊誌雄揮手招呼莫無傷過去口中詢問他的情況。
“沒事了,說起來還要多虧了你去找老師,要不然我估計就慘了。”
將書包放好莫無傷伸手掏出買好的早餐咬上兩口,扔給楊誌雄一個包子。
“唉!別提了,本以為自己能說上幾句話沒想到在人家眼裏就是一小醜。”
“你該不會是花錢混的臉熟吧?”莫無傷嘴角一抽。
“那不然呢?我不想跟人家身後打架!要不然我的學習就顧不上了,隻能這樣了。”
他理所當然的回複,並沒有意識到兩者的區別。
“嗬嗬!”苦笑一聲莫無傷無語的看著他:“你那應該叫交保護費才對吧?”
“貼著臉送好處誰會拒絕,這樣子人家能看中你才怪了。”
“話也不能這樣說,至少有兩次還是成功避免了挨揍的。”楊誌雄低著頭歎息道。
“咱們這種外來的學生就算想反抗、一來沒有對方的人數多,二來咱們注重的都在學習上沒那麼多時間、三嘛咱們身後沒有強硬的後台。”
若是以前,莫無傷隻會覺得他說的誇張。
但是親自經曆後他才相信每年全國那麼多學生因為霸陵而自殺不是造假了。
外人都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好的一個孩子被“小小”的欺負一次,或者被罵了幾句之後就選擇了輕生。
殊不知在背後那些學生經曆了多少次的毆打、嘲笑、譏諷、人群的孤立、老師的偏心、批評,再到家長的不作為,甚至批判。
一件件的事情累積起來,在某天這樣的一件小事再次出現就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然後在人死後,調查部門、家長、老師還要疑惑的表示:“被欺負一下就想不開輕生了?”
“現在的孩子啊!抗壓能力也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