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早知道顧一清不是好人。
梁倩瑜深吸一口氣,“現在,人死了,大家還有話要說嗎?”她抬眸,直視眼前的宗族長老們。
長老們麵麵相覷,最後紛紛下跪拱手,朝梁倩瑜道:“見過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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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裏麵鬧得厲害,但外麵的席麵卻是正常的。
席麵設在花廳內,桌數不多,蘇寧瓔跟這些人不認識,陸琢玉一個轉身,她就鑽到聽雪那一桌去了。
丫鬟們吃的也不差,不過蘇寧瓔最饞的還是他們的酒。
清甜的梅子果酒,喝起來酒香不濃,入口甘甜,蘇寧瓔喝下去後渾身都舒暢了。
一開始她沒什麼感覺,直到酒氣上湧,才發現看人的時候都重影了。
“聽雪,你怎麼,有兩個啊?”
“蘇姑娘,你喝醉了。”
“沒醉。”
喝醉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
小醉鬼蘇寧瓔趴在聽雪肩膀上蹭了蹭,然後有一隻手旁邊伸出來直接將她攔腰抱起。‖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琢玉不知何時出現,“聽雪姑娘,瓔瓔醉了,我帶她回去休息。”
“好,好。”聽雪隻顧著點頭。
陸琢玉抱著蘇寧瓔走出花廳。
出了花廳,外麵的風比較大,雖然蘇寧瓔身上穿了鮫紗,但還是感覺自己的脖子和臉很冷。
為什麼這鮫紗不能再做個圍巾和帽子呢?
蘇寧瓔往陸琢玉懷裏躲,蹭到他柔軟的大氅。
兩人行在花園裏,四處蕭瑟寒風不歇。外麵的風一吹,蘇寧瓔的酒意有些醒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陸琢玉?”
“嗯?”男人回應她。
蘇寧瓔的腦袋又沉了,“你有沒有,相信我一點?”
月色從烏雲之中露出,陸琢玉沉默了一會兒,從喉嚨裏吐出一個音。
“嗯。”
話罷,他低頭,蘇寧瓔已經靠在他懷裏睡著了,並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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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蘇寧瓔的腦袋疼得厲害,就好像有人在用榔頭敲她的腦袋。
原身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她總覺得自己像個馬上就要碎掉的瓷娃娃。
這麼金貴的身體落她手上,不會被她養死吧?
“聽雪,聽雪……”蘇寧瓔趴在床沿邊喊聽雪。
主屋被人打開,蘇寧瓔還沒看到人就開始撒嬌,“聽雪,好像,好像有人在用榔頭砸我的腦袋,我昨天是不是被陸琢玉用榔頭砸了腦袋……”
蘇寧瓔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陸琢玉。
蘇寧瓔:……她現在不止頭疼,渾身都疼了。
“若我用榔頭砸了你腦袋,你還能活著?”
那指不定她命硬呢。
“我胡說呢,大師兄。”
蘇寧瓔坐起來,看到陸琢玉將手裏的白瓷碗置到她床頭邊的凳子上。
蘇寧瓔低頭看一眼,發現是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有點難聞,賣相也不好。
“醒酒湯,喝了吧。”
這看起來也太難喝了。
蘇寧瓔抬頭看看陸琢玉,再低頭看看麵前的湯藥。
“大師兄。”
“嗯?”
她小心翼翼的詢問,“你不會把我養死吧?”
第21章
二月的最後一天, 溫度回暖,蘇寧瓔的身體也好轉不少,起碼不會動不動就頭暈眼花四肢無力, 不是骨頭疼,就是腦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