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城主令牌,出入各地處理公務,每個人看到他,都卑躬屈膝的叫他城主。不像從前,他隻能像狗一樣的跟在老城主身後,還要忍受那些人在背地裏喊他,贅婿。
他不能失去這一切。
他不願意再回到從前的日子。
他有多努力,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少!
男人一腳跨入院子,看到白琴,他陰著臉走過去,“白琴,蘇寧瓔來過嗎?”
白琴看到顧一清,趕忙行禮,雙眸盯著麵前的男人,麵頰微紅,語氣略有些激動,“沒有。”
“她身邊的那個丫鬟有來過嗎?”
白琴搖頭,身子朝顧一清的方向偏了偏,語氣輕柔下來,“今日沒有人來過。”
顧一清蹙眉沉思之際,尋畫打了厚氈出來,看到站在一處的白琴和新城主,趕忙又打了簾子回去,“小姐,姑爺來了。”
梁倩瑜正在看書,她臥在榻上,手中持卷,聽到尋畫的聲音。
“小姐,這白琴雖說是姑爺帶回來的,但也太黏姑爺了,奴婢都瞧見好幾次了,姑爺每次來都要先找她說話。”尋畫抱怨了一句,也在暗指白琴不規矩,可能存著別的心思。
梁倩瑜起身的動作一頓。
當你開始懷疑,身邊的一切不對勁就都會呈現在你眼前。
從前,梁倩瑜被顧一清蒙蔽了心智,現在,她終於察覺到古怪之處。
“聽到在說什麼了嗎?”
“好像提到了蘇姑娘。”尋畫沒聽真切。
那邊,顧一清撩了簾子進來,白琴踮腳,正朝這處望呢。尋畫氣呼呼拉下簾子,擋住了白琴的視線。
白琴朝尋畫翻了一個白眼,自顧自走了。
屋內,顧一清看到梁倩瑜,一改在外麵的陰沉麵色,臉上擺出笑來,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昨夜我的赤烏不見了,瑜兒,你可瞧見了?”
梁倩瑜偏頭看他一眼,沒有說話,重新躺了回去。
自從上次口脂事件後,兩人就沒見過。若是從前,顧一清肯定會來哄她,可這次,“事務繁忙的城主大人”根本就沒有空來哄她這個“無理取鬧”的城主夫人了。
顧一清仿若沒有察覺到梁倩瑜的冷淡,他走過來,坐到她身邊,“身子如何了?”
梁倩瑜抬眸看他,突然開口,“蘇姑娘跟我說了一些話。”
顧一清的麵色瞬間就變了。
梁倩瑜盯著他,臉上神色不變,握著書卷的手卻驟然收緊。
“那是誣蔑!”顧一清沒繃住,“瑜兒,我與你夫妻一年,相識三年,你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嗎?”
梁倩瑜垂眸,完全無視了顧一清的憤怒,她淡淡道:“那你可願意用真言咒?”
顧一清當然不敢,他張了張嘴,唇角發顫。
“瑜兒,我,喝醉了酒,將秋燕當成你了……你相信我,隻是那麼一次……”顧一清一咬牙,直接就跪了下來,他跪在梁倩瑜麵前,眼眶泛紅。
看到顧一清的做派,梁倩瑜哪裏還有不懂的。她微微仰頭,忍住眼眶裏瞬間積聚起來的淚水。
“蘇姑娘什麼都沒跟我說。”
是她自己猜的。
一大早,她就聽說顧一清的赤烏丟了。
昨夜,聽說赤烏一直在府內徘徊,停在了蘇寧瓔的院子上麵。
方才,顧一清來之前,陸琢玉路過她的院子,給了她一片赤烏的羽毛,說,“我的小師妹膽子小,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讓恩佑連赤烏這樣的妖獸都放了出來。”
簡簡單單一句話,什麼都沒挑明,卻讓梁倩瑜瞬間明白了什麼。
因此,才有了這次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