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廢棄的小教堂裏再次一片沉默,拜朗的自我介紹像一枚炸彈般驚起巨雷,這座小教堂再次迎來了另一番的新波折。
這個水平中上的探寶小隊還真是完完全全地臥虎藏龍啊,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小角色。
兩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班的非法勾當的王牌,三個非法勾當的正式成員,兩個地下城的人,一個塔組織的秘密成員,一個秘密成員千方百計暗地裏要尋找並追殺的隱藏著重要秘密的人,再加上一個新加入的七界聯盟元老。
七界聯盟的那個元老華萊士元老一個人就能夠牽製住獵人小姐,其餘的人可以牽製秘密成員尋找並追殺的安朵斯,無論她願不願意,無論她打不打算和他們妥協合作。
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看著獵人小姐臉上的表情,在她的臉上絲毫沒有緊張或者擔憂之類的別的神色,臉上帶著很無所謂的表情,明明她應該猜到了啊,剛才萊蒙的話已經表達了很清楚了,對於華萊士元老的身份已經暗示得很清楚了,為什麼獵人小姐麵對華萊士元老的存在一點都不擔憂緊張呢?
難道是獵人小姐的實力在華萊士元老之上嗎?不,經過華萊士元老和冷毅做臥底的總結和一係列資料分析,隻有實力最強的麵具先生和麵具小姐才能夠打敗華萊士元老,但是麵具先生已經被殺了,也就隻有在麵具小姐出現的時候華萊士元老才不是對手,對付獵人小姐對華萊士元老來說完全勝券在握。
從獵人小姐潛伏在探寶小隊裏麵那麼長時間的表現來看,獵人小姐一直完美地偽裝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實力一般的暴脾氣,每天忙著鄙視兩大王牌和對著地圖尋找目標中的寶物,這麼冷靜淡定地偽裝一個角色的人應該不是什麼白癡。
那麼她為什麼如此的冷靜呢?看上去如此地——勝券在握!
該死,事情不對!獵人小姐如此地勝券在握是有原因的,該死的恐怕還有別的秘密成員潛伏在這個地方,就潛伏在他們周圍!
獵人小姐看著他們的臉,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嘴角慢慢地勾起來了。
“我想你們猜到了,猜到最重要的地方了,再說之前你們不是也遇到過嗎?追殺那麼重要的人怎麼會隻有我一個人行動呢?”獵人小姐笑著看著他們說,語調低沉詭異,“不隻是我一個人哦,在這個隊伍的周圍,在黑暗的角落,總是會隱藏隊伍的周圍——我的族人和同伴。”
獵人小姐的話語沉重地落下,隨著獵人小姐話語落下的同時黑暗中閃出兩道身影,一男一女,男的他們見過,就是前段時間在海洋上和海王傑米尼打了一場的僵屍先生,而女的他們第一次見到,看上去隻是個臉色蒼白瘦弱沒什麼精神的普通女人,身上穿著用五顏六色毛線織成的毛衣。
華萊士元老的眼睛微微一眯,他知道這個女人是誰,曾經他仔細調查過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一招就打倒索米和貓舞的毛衣小姐。
“外麵還有兩個哦,這兩個人你們也認識。”獵人小姐微笑著,“歌劇夫人和人偶先生。”
果然,獵人小姐那麼“勝券在握”不是沒道理的,她還有著強勁的幫手,她的身邊還有另外兩個棘手的塔組織的秘密成員。
這下形勢大逆轉了,出現了兩個這麼棘手的對手,這下要保護安朵斯好像不太可能了呢,這下想要安全地從他們手上逃開也不太可能了呢。
“基爾斯汀,怎麼了?一聲不吭地在那裏幹什麼呢?難道直到現在你還覺得這個小隊的人能夠保護你嗎?”僵屍先生把臉轉向安朵斯,叫著她的真名滿臉嘲笑地用他那尖厲的聲音笑著說,“他們有實力保護你嗎?”
安朵斯沉默著不說話,即使被叫到了真實的名字也不說話。
“你看看,你看看這裏的人,非法勾當的正式成員?地下城的人?我們根本就不放在眼裏,對我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威脅性。”僵屍先生伸展著他那仿佛骨骼全部斷掉的四肢,尖笑著地轉動著眼睛看向華萊士元老,“隻有那個七界聯盟的元老還有點看頭。”
“那兩個看不清氣息的是非法勾當的兩個王牌吧。”毛衣小姐的聲音很詭異,透著讓人不舒服的氣息,“要不要趁現在的機會抓回去?”
“不行不行,帽子小姐說了六大王牌她要負責,我可不敢和她搶差事。”僵屍先生有些顧忌似地說,“話說你敢和她搶差事嗎?”
“算了,就把這件事情讓給帽子小姐吧。”獵人小姐說,眼睛看向安朵斯,或者說是基爾斯汀,“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可是她。”
“哦,的確是,那麼基爾斯汀,快把那樣東西交出來。”毛衣小姐也轉過臉看向基爾斯汀,用詭異的聲音慢慢地說,“等會把你帶回去的時候還能少受些痛苦。”
基爾斯汀微微低著頭,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回不回去什麼的根本無所謂,”基爾斯汀低低地笑著說,“東西交不交出來什麼的根本也無所謂。”
“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把那樣東西毀了?不會,先別說那樣東西是破壞不了的,破壞了也對你沒好處。”僵屍先生眯著眼睛不滿地說,“毀掉了就實現不了你想要的世界了,破壞掉了就……”
“閉嘴,僵屍先生,不要聽她胡言亂語,說不定她的話是在騙我們呢。”獵人小姐大聲打斷了僵屍先生的話,“她就是想拖延時間,她是在騙我們。”
“騙你們,沒什麼好騙你們的,我隻是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而已。我不信任你們,我也不信任什麼非法勾當和七界聯盟,我一個人都不信任。”基爾斯汀笑著說,“但是我知道自己一個人可不是你們的對手,生命什麼的我都無所謂,但是那個東西我要保護好。”
她的話說得所有人都微微眯起了眼睛,毛衣小姐陰翳地盯著基爾斯汀看,然後用詭異的聲音開口了。
“囉囉嗦嗦地說了那麼長時間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呢?”毛衣小姐說,“你究竟對那樣東西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