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哪根筋別住了,死活想要質疑這件事,於是當著盛華延的麵拿起電話撥通了盛華銘的號碼,卻發現盛華延蹙起了眉,樣子很不開心。
電話通了,我也就沒問他,問盛華銘:“昨天晚上你哥去過你家?”
盛華銘倒是沒回答:“怎麼了?”
“你就回答是不是。”
“來什麼我家啊。”他笑著說:“你是問我發病的事吧?他直接去了醫院。”
我瞅瞅盛華延憤怒的臉,頓覺心虛不已。
“是啊,就是問這個。”我眼看盛華延轉身氣哼哼地走了,連忙說了結束語:“那就先這樣,掛了。”
我掛上電話沒找到盛華延,下樓時才發現他已經走到了門口。連忙去拽住他,問:“你怎麼不等等我?”
“我去公司。”他用眼睛凜著我,道:“等你做什麼?”
“不是去複婚嗎?”
“下次再說吧。”他扯開我的手,依舊冷著臉:“現在沒心情。”
我知道被懷疑是種特別難受的感覺,現在結果也證明的確是我有問題,我隻好重新抓住他,柔聲說:“是我錯了,以後不亂懷疑你了好不好?”
他又扯開我的手,站在那裏不吭聲。
我再度服軟:“我真的錯了,盛華延,以後真的不會了,好不好?別生氣了,我還不是因為在乎你?”
“算了。”他第三次拉開了我的手,轉身出了門。
我趕在他上車前擋住他,此時也有些火了:“你做什麼這麼上綱上線啊!我不就問了你幾句話嗎?再說華銘發病你告訴我很難嗎?一定要找人演戲騙我嗎?你不騙我我會起疑心嗎?”
“那好。”盛華延把手搭在車頂上,臉色冷得跟一塊冰一樣:“那我也想不通你為什麼從來不記得我的電話號碼,卻把我弟弟的記得那麼清楚,為什麼你叫我從來都連名帶姓,叫我弟弟就跟剛剛一樣,叫他‘華銘’。”
我懵了,怎麼突然朝我發難起來:“我記得他的電話是因為我好幾次沒有存,需要想一下才記住的。我那麼叫他是跟你一起叫習慣了啊……”
“我不信。”他用那種會讓人錯覺他這些年一點都沒變的淩厲眼神看著我,凶狠地詰問:“我的手機是七連號你都記不住130後麵那一位是什麼!他的是他自己的生日你倒記得那麼清楚。我跟你結婚五年你都沒學會管我叫老公哪怕去掉我的姓,你才跟著我叫了我弟弟幾句?”
我想這肯定是我的錯了,見他又要上車,連忙抓住了他的袖子:“老公,我記得你的車牌號,我就不記得他的。”
他果然被氣到了,扭頭瞪著我,怒吼:“你可能不記得嗎!”
現在我覺得盛華延就是故意的,故意找茬或者故意發難。
所以他這句說完,我也終於火了,鬆了手準備回去。
結果又被他扯著手臂拽回來:“幹什麼去?”
我現在不想跟他做任何交流:“鬆手。”
“算了。”他抬腕看表:“現在去HK。”
“不去。”
他又開始不耐煩了:“你又想怎樣?”
“我不去了。”
盛華延立刻鬆了手,轉身自己上了車,對司機吩咐:“去公司。”
我忍無可忍,攔住車門,怒吼:“盛華延!”
他抬起臉來,臉是僵硬的,嘴角緊繃,沒有一絲笑容。那是一種不悅、不耐、不爽,甚至有點倦極的表情。
我看著他的眼睛,涼著心問:“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和那個女人沒說過話?”
他這次連回答都免了,直接伸手扯車門。
“你敢關門試試!”
“那你想我承認什麼?”他靠到椅背上,不耐煩地說:“承認我跟那個女人有問題,還是說我根本沒有見過你說的那個人?我跟你說我去看我弟弟你居然還要打電話再確認一遍!你都懷疑到這種地步我還能跟你解釋什麼?”
他把兩件事連在一起說,我就的確有點懵,覺得是我錯了,底氣也跟著不那麼足:“我是因為在乎你……”
“我不喜歡!”他轉過頭來,瞪著我,說:“你可不可以不要總自作聰明把我想得那麼惡心?好像非要在外麵養幾個女人才正常?你都懷疑我多少次了?哪一次被你猜中過?”
我看著他,心裏隱隱有些覺得不對勁,這種感覺卻被理智拉了回來。我從虞雯開始就懷疑了他很多次,現在事實都證明是我錯了,於是說:“盛華延,你能不能不要再發脾氣了?”
他的眉頭略鬆,但依舊帶著不悅:“上車跟我去機場。”
我退了幾步,搖頭:“算了,下次吧,我怕孩子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