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口咬著吸管咕嚕嚕吹泡泡,完全孩子樣兒。
陸沉水鋪了一個毛巾,一杯水被她喝一半灑一半,最後似是累了,倒在床上沒動靜了。
陸沉水長出口氣拿過毛巾,給她擦臉。
手上玩得都是水,他握著腕子,一根一根手指,蔥白似的,他稍微用力就能弄斷似的。
她睡得不舒服,來回翻騰。
陸沉水慢慢托起她的後腦勺,輕輕拽下皮筋,烏黑發絲散落在掌心,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人安靜些,眉頭還是皺著,可憐兮兮的,陸沉水垂著視線,看了半晌,起身準備走,衣服卻被什麼刮住。
他一抬手,袖子不知何時被林莫奈抓手裏。
陸沉水試探扯了下,她蜷縮身體往心口拽,生怕他會跑。
他重新坐回到床邊,別過頭幾秒鍾,視線有自己的意識,移回到她臉上。
她小臉紅撲撲,卷翹的睫毛掛殘淚,挺翹的鼻子皺了皺,似乎是癢,林莫奈很會找位置,往他衣袖上蹭。
紅潤潤的唇,像是雨後桃紅,潤透後色澤很亮,陸沉水抿唇,咬了咬牙關,再次別過頭。
桌麵放著學習用品,擺放整齊,他眸光一頓,左邊那個黑色本子是日記本?
她似乎難受,哼唧兩聲,費勁地長舒口氣,卻不肯舒展身體,睡得像個蝦米。
嘴巴被她咬得有點紅腫,泛著亮色,陸沉水有些口感舌燥,他深吸口氣,喉結上下滑動,下頜線繃得很緊。
陸沉水抬手拽衣袖,沒睡熟的人抓得緊。
他咬著唇,忍了又忍,但奇怪的念頭,像是雨後野草瘋長。
偏偏這時,林莫奈舔了舔唇,那雙♪唇仿佛有魔法,抓著陸沉水的視線。
他幾乎忍不住,傾身下去,距離很近時,他喉結滾動,人又隱忍著起身想抽離。
林莫奈不放手,他其實可以使勁兒拽開,但每次他剛用力,她開始哼唧,他的心頓時軟趴趴。
最後,陸沉水閉著眼睛,心裏頭默念起佛經。
他全身似火燒,念佛經也半點作用,陸沉水揉揉眉心,有些無奈地低聲:“你啊——”
她像是邪惡的小惡魔,自私地按照自己的方式來,她翻身也要拽他袖子,陸沉水不動,她就蠻勁拽,扯得他毛衣袖子鬆垮垮,他隻能撐住床,單手撐著身體,躍身過去。
林莫奈睡得挺舒坦,就是有點不顧陸沉水死活。
最後,是人終於睡熟,小爪子自然而然地鬆散,陸沉水長舒口氣,寒冬裏身體出了汗,火燒火燎的口渴,大腦也直嗡嗡。
陸沉水替她蓋好被子,熟睡的人一臉恬淡,乖巧極了。
幾縷發絲不乖地耷在臉上,他用指尖勾著掖到耳後,不經意碰到她的臉,她顫唞得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人癢得縮進被窩,隻露出眼睛和額頭。
陸沉水唇角動了動,到底是沒忍住,掌心輕貼她溫熱的額頭,俯身親吻自己的手背。
她似乎嫌棄,嘟囔一句熱,整個人縮進被窩,他手徒留在空中,無奈地勾起笑。
樓下的人自動降音,安靜不少。
許雯麗已經醉得直接倒在沙發上睡著,他拿來毛毯,交給她閨蜜幫忙蓋上。
男生也有醉倒的,有的趴桌子,有的靠椅子,更有甚者,出溜到地上去了。
陸沉水無奈:“你們就這麼陪的?”
段修成也有點醉醺醺,夾著煙,笑嘻嘻道:“咋的?不行啊?”
他拍拍胸脯,自豪道:“本山大叔都說了,陪、陪酒就得先用盅後用杯,用完小碗對瓶吹,一套下來桌上基本沒人。”
簡景輝靠椅背,蹺二郎腿,鼻子出氣哼一聲:“我尋思你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