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後,他一口氣點了螃蟹,魚,還有兩瓶啤酒……“咱倆人吃不了這麼多吧?”我小聲提醒他。“吃就得吃好,今天喝點?他問我,”“我不會”。“你們領導今天沒批評你偷偷溜走吧?”“沒有,我沒存在感,都沒發現,哈哈”,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倆在一起,總是他問我答。也許是我話比較少,所以,一直喜歡跟話比較多的人待一起。付銘就是,我倆在一起他總能找各種話題,我不用絞盡腦汁的想說什麼,也不會尷尬。
吃完飯,他去結了賬,我倆說著路邊溜達散步回賓館。大城市裏滿目的燈紅酒綠,光看著就讓人陶醉。進門,他一把抱住我,溫熱的嘴巴一邊吻我的脖子一邊呢喃,想死我了,我的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急促的呼吸,他的手順著我的肚臍慢慢下滑……
第二天渾身酸疼的醒來,幸虧是周六,不需要上班,我提議出去逛逛,他說不去,一翻身,又把我壓在身下……這一天,我們做愛,吃飯,睡覺,反反複複一直到深夜。
周日一早,我睜開眼,他已經在洗漱了,我起床,站在他身後,問他:“幾點的火車?”“八點四十”“好吧,一會我去送你”。
火車站人不多,空曠的候車大廳顯得有些冷清。寥寥無幾的乘客拖著行李,或坐或站,神情各異。有的焦急地看著手表,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有的則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或者報紙,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售票窗口前也沒有排隊的人群,工作人員輕鬆地處理著業務。整個車站彌漫著一種安靜而平和的氛圍,送別的人心裏卻全是漣漪。
“把工作辭了,跟我回G城吧,咱倆這麼分著也不是事”,付銘提議。
“可是我這才畢業不久,剛穩定下來”,我回他。
“就這麼定了,咱倆結婚了,你不能把我自己扔下。”他說的毋庸置疑。
我想爭辯幾句,可一想到馬上就要分別,忍住了,“好”,我答應他。“到了給我發短信”。“檢票了,走了”。“嗯”我轉身,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異地一年了,幾乎每周都要往返一次G城與T城,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去找他,他在那邊租了個房子,去了起碼我們不用再去住賓館。一年來,火車票已經攢了滿滿一大把。每次,我都把票後麵簡單寫上幾句,然後小心翼翼的夾進相冊裏留作紀念。
三小時後,收到他的信息,“安全到達”,我回“想你了”。“辭職”他僅僅發來這倆字,我的心情瞬間變得不好,這是我畢業後第一份工作,領導器重,同事相處融洽,說實話我不太舍得。但是最近幾個月,我倆一直在為這事拉扯,“你那破工作,到哪找不著比那更好的”他總是否定我的工作,其實他不光否定我的工作,還否定我,用現在的詞叫pua,“你這麼醜,沒人要,除了我,好好待我吧”“你看你尖嘴猴腮的”……有時候我都開始懷疑自己了,我有那麼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