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羅恒舒這才笑了笑,接過鑰匙連連誇父皇疼他。然後看了兩眼那邊站著的一男一女,“他們是誰啊?”
“是滄國派來的使臣。你帶他們去吧。”說著給一路跟來的阿達使了個眼神。阿達立刻點了點頭。
納羅恒舒拿著手裏沉甸甸的鐵鑰匙,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皇帝的寢宮距離天牢還有一段距離,他已經拿到了鑰匙,可偏偏還跟著尾巴,怎麼才能把人明目張膽的帶出來又不被發現呢?
“你們兩個,過來。”藍桑落隨意招了兩個人過來,“可有馬車?”
藍桑落記得,先前恒舒派人來接他的馬車就停在了興樂殿大門口,想著應該是六王爺自己的馬車。
“有的,姑娘要做什麼?”那宮女還是有些謹慎。
“我瞧著王爺出去這麼久還沒回來,不如我們駕馬車去接他,你也跟來吧。”
那婢女想著自己也跟去,應該沒什麼大礙。便牽了馬車出來,卻不想,帶著馬車駛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時,脖子旁邊卻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抵著,甚至還隱隱刺痛。
“別動。小心你的脖子。往天牢的方向去。”藍桑落不知道現在納羅恒舒到底做到哪一步了,但是他臨走前告訴她對他交代過,一旦拿到鑰匙,就立刻去天牢,她等不下去,便隻有去天牢附近等著了。
那婢女被嚇得不輕,一時間也沒想過怎麼六王爺的朋友會這麼對她呢?想著有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她便直哆嗦,為了保命,隻能聽藍桑落的話朝著天牢的方向駕駛馬車。
再說納羅恒舒那邊,鑰匙捏在手心甚至出了汗,卻沒想到後麵跟著三個人,阿達是父皇的人,而那個和桑落說過話的男子,卻不知道是什麼身份,會幫他嗎?還有那個一看就有些不喜歡的女子……
到了離天牢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祝秋便把那婢女拖進了馬車一個手刀給劈昏了過去,扔在馬車裏麵。而祝秋則和藍桑落兩人大喇喇的坐在馬車外麵車夫的位置上,守株待兔。
卻遠遠的瞧見納羅恒舒果真過來了,手中似乎捏了什麼東西,隻是他身後——怎麼會是藍九皋和賀玉兒?而那個阿達,真是無處不在,藍桑落小聲的問祝秋,“祝秋,那個阿達,你有把握麼。”
“若是出其不意,應該可以以快製勝,用毒把他弄昏就行了,是我們藍島的毒。”
藍桑落點了點頭,一瞧見納羅恒舒有些緊張的表情,便不著痕跡的擰了擰眉,這麼緊張,生怕別人發現不了麼?她立刻從馬車上跳下去,展開一個笑臉迎過去,“恒舒,我看你走了那麼久,特意來接你呢。”
說著還親昵的給了他一個擁抱,趁此,藍桑落在他耳邊耳語,“先進去把人弄出來。”
納羅恒舒卻是在心中著難,身邊跟著三個人,怎麼弄出來?
但麵上也是對藍桑落笑了笑,“桑落,這是我父皇派來的人,他說要把那刺客交給滄國的人來看管。你在這裏等等我,我先帶他們進去,鑰匙在我這兒呢。”
說著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鑰匙,見阿達正要跟上去,納羅恒舒便故意有些不高興的說,“阿達,你就在外麵守著,本王一會兒就出來了。”
那阿達瞅了瞅藍桑落微笑的樣子,和納羅恒舒有些生氣的樣子,心想,王爺一個人進去應該也可以,反正還有其他的皇子在裏麵呢。不由得便也站到了藍桑落和祝秋的旁邊。
那賀玉兒這次學乖了,瞧見藍桑落,就跟不認識似的,隻顧著埋頭不動。連句話也沒說過,反倒是藍九皋,經過藍桑落身旁的時候,故意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讓藍桑落有些不解。
他——他的意思,難道是要幫自己嗎?
藍桑落給了祝秋一個眼神,祝秋便眨了一下眼睛,不著痕跡的站在了阿達旁邊,現在幾個熱都是站在馬車的背側,馬車的另一麵,則對著天牢的大門,正好靠著馬車,讓那守著天牢的人不知道馬車擋住的地方發生了什麼。
“唔!”阿達被捂住了唇,正發出了一聲低叫,欲要出手反抗,卻發覺捂住自己口鼻的那雙手來自祝秋,不由得疑惑了一下,看到藍桑落說了一句‘抱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姑娘是別有用心!可惜他晚了一步,祝秋把可以令人麻痹十個時辰以上的藥粉大量塗抹在了自己掌心,捂住阿達的那一刻,他便開始吸入肺腑了。
藍桑落見阿達馬上便要跌落下去,立刻扶住他,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巡邏隊伍,藍桑落和祝秋兩人便合力把阿達帶上馬車,裝作他先進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