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汁蘸開之處,亦是一隻凶獸頭顱扭出,亦是噴出了大團急劇翻滾的火雲,不過火雲轟隆落下的一息間,連同那凶獸頭顱都化成了墨水貼著虛空黏稠流淌而下!
“好險!”呂清洵都替她們捏了把汗。
三人隨之落地,雛鸞與雛鳳都管不得臉上的汙垢,立刻衣裙一揚,席坐而下掐訣自愈。
呂清洵雖然無法掐訣療愈自己,但也吞了顆月精石調整了一下。
突然,雛鸞失聲叫道:“糟了,姐姐,我的香囊不見了,一定是掉在那化墨卷裏了,我們的月精石可全都在裏麵!”
“什麼!”雛鳳臉色亦是一白,猛地站起身朝那墨池走去,不過那化墨卷早已燒成了灰燼!
“怎麼辦!若沒有月精石在這地方待上一盞茶功夫血溫就會急劇上升了!都怪我!”雛鸞急得跺腳道。
“剛才在裏麵處境那般凶險,自然顧不得其他,別怨自己了,或許還有其它辦法……”雛鳳安慰道。
“還有什麼辦法現在就能弄到月精石!”雛鳳喪氣道。
徒然,兩姐妹似乎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什麼,徐徐轉身,呂清洵隻感到四股熾熱目光都投聚在自己身上。
“你……你們想幹什麼!”呂清洵條件反射般地一把捂住乾坤袋,那種眼神他太熟悉了,根本就是透露著與小媧一樣的那種赤裸裸的掠奪欲望,好像在說這東西老娘要定了一般!
“小公子,是要自己乖乖交出來呢,還是要我們姐妹倆自己動手……”雛鸞一臉壞相笑道。
呂清洵丟過去兩顆月精豆,雛鸞一手接住,見隻這麼一點,發怒道:“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嗎!”
呂清洵一指前方其中一個洞穴,道:“吃下月精豆,順著那個洞穴一直向前便行了!”
“怎麼!那裏有很多月精豆嗎?”雛鸞滿心希望道。
“那裏有出口。”呂清洵冷聲道。
“這次火澤洞天是閣主親自指派予我們姐妹,若是辦得好,我們便很可能能成為長老親傳弟子,對我們雙孿蓮心閣亦是意義重大,所以我們是不可能那麼輕易便放棄的!”雛鳳亦是冷聲相對。
“姐姐,少跟他廢話,連那枯榮金芍一齊取來好了!”雛鸞見呂清洵如此不識時務,腳下即刻一點,腳底生出一朵流彩的蓮花,身形便朝呂清洵掠去!
“翻臉比島國換首相還快!”呂清洵罵道。
“小心,那是雙孿蓮心閣的步法——步步生蓮!”老嫗道。
雛鸞的身形在虛空中飄忽不定,如一朵水蓮在池麵上沉沉浮浮!
“剪蓮劍式?木芙掬月!”
玉劍一挑,皓腕輕舒,那沐浴著月華般的劍影透體發亮,一劍一劍從四麵八方劈襲下來,就仿佛一池睡蓮在夜間徒然綻放,散出漫天月華光點一般!
“好劍法!剪蓮劍法確實別有一般韻味……”呂清洵淡然站定,就像在欣賞舞姬表演一樣自在,“可惜我最近皮太厚了,就怕你砍不動!”
“叮!”
劍刃挾風而下,如高空中飛鳥短促的破鳴,劍尖帶著一點月華亮光即刻刺在呂清洵胸口之上,呂清洵那胸口早已浮出一塊疙瘩,玉劍刺中之時竟發出一聲清脆的金石之聲,根本刺不進去!
“混賬!”
雛鸞咒罵一聲,玉劍發力順著呂清洵的胸膛便是劃掠而下,隻聽“叮叮叮”幾聲脆響,一排疙瘩接連浮現在呂清洵的胸膛之上,那劍式卻是連呂清洵的皮肉都沒劃破!
“輪到我了!”
呂清洵輕喝之下,整隻右臂卻是被大小疙瘩之物覆蓋滿,足足重了近石重量,如裹上一層精鐵臂套,掄起來便朝眼前那雛鸞砸去!
“浮焰劍菱!”
雛鸞不敢怠慢,趕緊玉劍回挑,擋在身前,一手早已熟練地翻出手勢,頓時,隻見那蓮華玉劍放出一片片菱葉狀的火炎,形成天然焰火屏障!
“轟!”
呂清洵毫無花俏卻是迅猛無比的一臂落在那菱焰屏障之上,一片片菱葉火焰貼覆到了呂清洵的臂膀之上,卸走大量蠻力,但隨之一片片焰菱如泡影爆裂,雛鸞臉色凝重,香腮憋得飽滿,眼看若是要撐不下了!
“雙麵蓮掌法?蓮心掌!”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身影出現在雛鸞身邊,五指一張一掌推出,手心一朵靈氣幻化而成奇葩悠然綻放,以花芯為中心的花瓣蓬然彈出,根本未觸及到呂清洵的身體,強勁的靈氣流從花芯處噴薄而出,氣如長虹!
呂清洵一下子毫無招架之力便被彈了開去,連點幾下才穩住身形,卻是沒有受什麼傷!
看樣子那雛鳳亦是要介入這場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