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窩』的狗頭夫人和『雞籠』的那個狗頭特種兵完全不一樣,那個狗頭特種兵就像一個打不死的殺戮機器。
而這個狗頭夫人,更像一個觸發機製,她和那對情侶說完這句話之後,坐上遊艇揚長而去。
有人知道了自己看到的顏色,這就相當於在無法破解綠藍色盲定論中加了一個已知條件,因果就有了。
這種情況下,絕對邏輯的知識庫就像一個快速的傳染源。
情侶其中一人知道自己能看到的顏色是綠的,那麼通過『絕對邏輯』他身邊的人推理出自己眼睛能看到的真實顏色。
因為a推理出b ,又因為b推理出c。
昨天和他們接觸的人,和他們一起高談闊論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眼睛能看到的真實顏色。
……
趙仁預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絕對邏輯』賦予給人的知識體係像傳染病一樣開始擴張。這個時候,躲貓貓的遊戲才真正開始。但很多人已經失去了躲貓貓的資格。
規則像一座大山壓倒了玩家最後一絲理智。
我知道了自己眼睛看到的顏色,所以我晚上會死。
既然我都要死了,為什麼我還要遵守規則。
遊戲世界不是生活世界,它不受規則所限製,沒有白天不能使用暴力的限製。
昨天我沒有得到的女人,今天我無論如何要得到她。
我都要死了,你憑什麼活著?
一時之間,海灘盛宴亂成了一鍋粥。
有人痛哭,有人精神失常的哈哈大笑,還有人拿著綠色的東西去追別人,他們毫不吝嗇的告訴別人,我看到的是綠色,隻要你知道了這個信息,那必然能推論出自己看到的是什麼顏色,因為有『絕對邏輯』啊。
一個小團體守住了台球室,他們在記憶裏沒有和別人接觸過。所以,他們把台球室封閉起來,完成自我隔離。
整個世界都亂了,有人拿著餐刀,逢人就紮。
他就是想體驗一下殺人的快樂。
道德有什麼用,反正晚上就死了。
有女人脫光衣服在海裏遊泳,她不在乎男人對他做什麼?反正晚上就要死了,相反,她還希望能吸引更多的男人過來,因為沒體驗過。
有人喝著酒,唱著歌。
他們在食物上大小便,任何想要的東西都馬上搶過來,但是拚的頭破血流,卻看著搶過來的東西嗷嚎大哭。
……
夜晚還沒有降臨,已經有很多人死在了海灘上,陽光依然燦爛,清澈蔚藍的海水卻在把屍體的血跡衝幹,讓它們變得慘白恐怖。
“既然我就要死了,你們也別想活。”
那人歇斯底裏的喊著,然後準備把整個別墅燒掉。他找來了一些食用油,到處亂潑,然後狂笑著找到了一個打火機。
一支弩箭準確的射中了他的喉嚨。
一批人衝了出來,他們利用科學知識製造了弩箭。
除此之外,他們還做了頭盔,用玻璃和色彩做了遮擋了眼睛,哪怕現在有人指著綠色告訴他們,你們看到的是綠色,他們也不清楚自己看到是什麼顏色。
不過,因為『絕對邏輯』的關係,他們並不認為自己是安全的。
……
月亮慢慢地升起來,慘叫聲也漸漸地停了。
頭盔隊的老大摘掉頭盔,露出一張年輕的臉。他臉上有一道傷疤看起來沒有傷了沒有多久,皮肉還外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