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著湖邊不遠處便是司徒靜嶸的院子,因著馬兒的問題,兩人不能將它們隨意扔在湖邊,馬兒馱著他們走了挺長時間,也該喂些草料,讓它們好好休憩一番。
來到院子門口,司徒靜嶸翻身下馬,拉著門上的拉環,使勁敲了敲。
不消片刻,門房處亮起了燈。
“吱嘎。”
木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誰……”
從門房出來的人是一個男人,看上去已經年過花甲,黑發夾雜著一些銀絲,他的話未說完,看到來人是司徒靜嶸,麵上原本的冷淡與不耐被喜悅替代,他甚至有些激動。
“少爺!”他上前一步,拉著司徒靜嶸的手,“您上次來也不看看老何!”
“何叔,我這不是又來了嗎?我帶朋友來,去湖上劃船遊玩一圈。”司徒靜嶸靜靜地讓他拉著手,沒有抽回來,開口安撫道。
“現在去?那也太冷了些。”老何試圖開口阻止。
“沒事,我們不走遠,就在湖邊上坐坐。”
“那好吧,您稍等,我去給您二位拿兩件厚皮子做的大氅。”
老何不等兩人說話,便去不遠處的庫房去給兩人翻東西。
徐青溪和司徒靜嶸就這樣看著那年過花甲之人,腿腳利索地跑進院裏的庫房。
“他是我母親娘家的一位管家,年紀大了離開柳家,但是有未曾婚娶,家中也沒了牽掛,我母親念他在她未出閣時待她極好,母親便讓他來我的莊子上做管事,順便派了小廝來伺候他養老。”
司徒靜嶸見人遠走,將老何的事情小聲講給他聽。
徐青溪點了點頭,隨後看見老何手裏拿著兩件厚厚的大氅,一件黑色,一件棕紅色,遞到了兩人手中。
“少爺既然執意要去,那就把這兩件大氅帶著,這是去年收來的皮子給少爺做的,本來上次少爺來的時候就想給您的,結果您沒過來。”
老何念叨起來,像是對自家小輩一樣,考慮的周全詳盡,司徒靜嶸和徐青溪也就站在那裏,靜靜地聽著他嘮叨,心裏感覺就像是大氅已經披在身上一般,溫暖得不行。
“哎,我這老糊塗。念叨這麼長時間,夜裏也越來越冷,您二位趕緊去吧,我就不關這院子的門,少爺和小公子回來的時候直接去房間休息就好了。”
老何也反應過來,拍了拍腦袋懊悔不已,連忙讓兩人去船上,好讓兩人玩開心了之後趕緊回房間休息。
“好,何叔快休息吧。”司徒靜嶸上前扶著老何的胳膊,把人送了回去。
徐青溪牽著兩匹馬跟在兩人身後,在門房的門口站定,等著司徒靜嶸安排這兩隻馬的去處。
等人出來後,把大氅交到徐青溪手中,讓他抱好,自己則是去了另一個院子裏的馬廄裏,把馬兒拴好,又添了草料和水,隨後帶著人去了湖邊。
“沒有劃船的,我們怎麼去湖裏?”徐青溪看了看船,又看了看自己,接著看向司徒靜嶸。
怎麼看,怎麼覺得兩人都不像是會劃船的人啊,他一時有些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