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邀請函』
穆蓉說著將一個帶著love的信封遞給了竹子。
『我說過我不去』
『我的工作是送邀請函,你去不去是你的自由,再見,莫小姐』
……
穆蓉倒是說走就走,剩下竹子拿著邀請函左右為難。
去和不去一直在互相拉扯著。
其實,竹子熟悉鄭家。
鄭宇的父親是改革開放第一批下海經商的人,他改變了一個村鎮,硬生生把一個農村變成了城中村。
鄭氏集團旗下有度假村,超市、機械廠,食品加工廠等多種產業,非常多元化。
……
鄭宇之所以和他上一個小學,因為竹子所在的地方就是鄭氏集團改造的城中村。鄭宇這個富二代和紈絝兩個字不沾邊,父親鄭建設就鄭宇一個兒子,對鄭宇要求很嚴苛,在鄭宇沒有成為繼承人之前,父親一直要求鄭宇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享受自由。
在鄭宇的世界裏,鄭宇真的很自由,他追著竹子去了一個二流大學,後來又在一個小城市買了湖景別墅,直到結婚後才被父親要求進入公司實習。
從小到大,鄭建設都對兒子鄭宇很滿意。
在竹子的世界裏,鄭宇失蹤了,想必鄭建設一定很難過,花錢請偵探找一個連警察都不找不到的屍首,大概是老人家最後的執念。
要不去一趟?
竹子以兒媳的身份接觸過鄭建設夫婦,兩位老人家對兒媳的態度很寬容。想著善良的夫婦心情急迫的樣子,竹子猶豫著,要不要去?
……
可是去了又能怎麼樣呢?
鄭宇初三那年失蹤,有十年了吧。
竹子一邊歎氣,一邊在網絡上搜索十年前的本地新聞。
在鄭宇失蹤的當天,江城的人民公園發生了一件屠狗事件,有一隻狗在人民公園被殘忍的殺害了。
這好像是一個無關的事情。
但在懸疑會社的時候,鄭宇有一個課題叫消失的屍體。屍體總不會自己跑了吧。所以,這是一個藏屍匿跡的課題。
其中有一個同學用了隱藏的辦法,這個辦法就是請人打掃現場。
假設你在公園殺了一個人,血跡肯定到處都是,如果被公園的清潔工作者發現了,他們會立刻報警。對偵查手段不熟悉的罪犯來說,被抓是毋庸置疑的。
還有一種情況,如果僅僅帶走了屍體,清潔工作者發現血跡後,有一定概率報警。聰明的警察會根據蛛絲馬跡,找到被轉移的屍體和凶手,結果還是相同的。
但是,有一種情況,清潔工作者不但不會報警,還會罵罵咧咧地幫忙收拾現場。
這種方法就是在殺人現場再次殺死一條狗,將血跡弄得到處都是,和人血混雜在一起。隻要有狗的屍體在,就沒有人會想到這裏死過人。
公園會查找這個人,但同時為了避免被人看見,會第一時間帶走死掉的狗狗,並且清洗地麵。
……
第三個答案所有人都認可,包括鄭宇。不過,第三個答案並不來自於懸疑會社,聽說是某個大三帥哥的研究生女朋友。
誰說的並不重要。
竹子覺得這是一條線索!
在鄭宇的世界裏,竹子多活了十年,十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竹子已經不是那個打著懸疑名義寫言情的寫手了,她對事情發展的邏輯早就有了新的認知。
不可能在鄭宇失蹤的那天有一個殺狗事件。
這其中絕對有聯係,既然有聯係,去!
……
轉天,竹子給自己打扮了一番,穿個風衣,戴個黑框眼鏡,好久沒穿的皮靴拿出來蹬上。對著鏡子一看,豁,還真有幾分偵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