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在這個世界並不好,竹子和廖遠征在精神病看到了他。

……

因為鄭宇這幾天情緒激動,試圖逃離精神病院。因為被監禁在一個小屋裏,醫生不允許竹子和鄭宇交流,隻能讓竹子在監控器裏看一眼鄭宇。

鄭宇雙手被束縛著,額頭有包紮的痕跡。

醫生說在不久前,被束縛的鄭宇嚐試用頭部撞擊牆壁,用鮮血在牆麵上留下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

說完,醫生還把拍下來的照片遞給了竹子。

照片的內容是雪白的牆壁上,有幾道鮮豔的血跡,它看起來像是一個反著的感歎號,下麵打著一個×

竹子無法理解這個圖案的含義,把照片遞給了廖遠征,廖遠征仔細看著圖案,最後也是用一頭霧水的模樣搖搖頭。

『你是患者鄭宇的朋友吧』

『不算是,我大學和他在同一社團共處過,找他有點事』

竹子按照現在的記憶回答,除了書裏,她在哪個現實世界都和鄭宇沒有交集。

『那就奇怪了』

『怎麼了,醫生』

『我拍下照片後,去看鄭宇的情況,他告訴我,讓我無論如何把照片交給一個叫竹子的姑娘』

『我自從大學畢業以後,不,我自從離開懸疑會社之後,就沒有和鄭宇接觸過。就算我在會社的時候,也沒有他說過話,可能因為他過度聰明,所以他在社交方麵像神一樣冷酷無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才會說這件事情很奇怪啊,他怎麼猜到你會來的。你真的不理解這圖案的意思嗎』

麵對醫生又一次的追問,竹子堅定的點點頭,她怎麼想不出感歎號和×代表著什麼意思。

不過,竹子加了醫生的微信,讓她幫忙把照片傳過來。

……

廖遠征開著他的寶馬車,竹子坐在副駕上,看著道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發呆。

到了紅燈的時候,廖遠征拿起一瓶水,擰開蓋子遞給竹子。

『說句話啊,大作家,你這樣挺嚇人的』

『我們還有一個方法』

『鄭宇都那樣了,你還堅信他在上學期間用幼稚的想法構建的雙重密室嗎』

『我相信,一直都相信』

廖遠征聞言歎氣,又看了看眼神篤定的竹子,她凝重的表情還真沒有辦法讓人懷疑她心裏的篤定。

『說說你的方法吧』

『我曾在大學裏做過懸疑會社的文筆編譯,鄭宇的每一次的精彩犯罪布局我都把寫成了故事。在懸疑會社的故事和我現在寫的故事不同,當年我寫的東西更注重過程,不像現在這樣主要以情感為主』

『咱們都畢業好幾年了,他們會留下來嗎』

『一定會的,那都是經典啊』

……

竹子曾在新海市上大學,與久居的小城相鄰,幾個小時的車程。

廖遠征不介意去一趟。

……

幾年的光景並沒有為本就滄桑的學院增加幾許歲月的光輝,中文係主樓前那棵大樹,大概長了幾圈,但看起來它似乎一點都沒有變。

依舊挺拔,蒼勁,俯瞰著樹下擁抱熱吻的大學情侶。

懸疑會社主要在中文係主樓活動,資料存放在檔案室的一個學生文件櫃裏。

現在的懸疑會社社長看上去文質彬彬,仿佛風華正茂的年紀,總要有一抹羞澀來襯托年輕的時光。

竹子和會長打了招呼,做了自我介紹。

會長知道竹子是個大作家後,態度變得恭敬了幾分。聽說竹子在大學期間還曾擔任過懸疑會社的文筆編譯,更是有些驚詫。

不過,當竹子提出要看看當年她編譯的文案時,會長臉上有了為難的神色。

『不能看嗎』

廖遠征察言觀色的看,他們辛辛苦苦來到這裏,就是為了看那本文案,可看這個大學生會長的臉色,似乎看不了。廖遠征有些不悅,甚至想好了動用地方的關係,來達到這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