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獻聽著耳邊的話不耐的皺了皺眉,心想一個妾室的弟弟而已,就算是他正經的小舅子要來,他都不可能讓他住到侯府內宅來,還年幼,十多歲的孩子哪裏年幼了,她那弟弟怕是比他這個成人都要沉得多。
“念在你有孕就先讓你妹妹來陪你吧,你弟弟也不小了給他找個私塾念念書吧,別每日的滿街巷亂竄。”
李晚秋聽了這話麵色一白,暗道,還是自己太心急了,罷了,先把妹子接過來,冬哥兒以後再說。
這麼想著便把頭柔柔的靠在溫獻胸膛上:“妾不是怕冬哥兒沒人照顧嗎?他又不會洗衣做飯……”
“好了,找個人照顧他便是,我今日頭痛先歇了。”溫獻不給麵子的打斷了李晚秋的話。
李晚秋皺眉著眉頭撫了撫微微凸起的小腹,不悅的想,待她生了哥兒,定能在老爺麵前硬氣的說話,到時候把弟弟也接來,她們便能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日子。
到時主屋那位四夫人也不足為懼,畢竟她可生不出哥兒,不像她有兒子傍身。
李晚秋得意的笑了笑也挨著溫獻睡下。
溫獻說話倒是算話,第二日便打聽到一個城南角巷的帶孩子的寡母,她平日也做些幫人洗衣的活計,正好給李晚秋的弟弟李冬洗洗衣做做飯,她也多了一份收入。
李晚娘的妹妹李迎春也在兩日後被接入了侯府。
那日她站在侯府對麵的街道上,看著刻著威遠侯府幾個燙金大字的牌匾,和侯府門前寬大敞亮的台基,以及幾根雕琢著花紋高大立柱,無一不在彰顯著勳貴之家的氣派。
李迎春看的眼熱,在心裏默默的羨慕起長姐來。
威遠侯府門口,江添牽著兩匹馬從侯府中徐徐走出,在門前等了一會兒,一身華貴紫衣的威遠侯溫策才邁著長腿走到馬前。
李迎春自然看了衣著華貴氣質不俗的男子,隻見那個像是侍從一樣的男子把韁繩遞到那紫衣男子手中,他利落的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這男子是誰?李迎春的目光一直跟著那男子,直到那男子走出了街道還沒收回來。
一旁的柳葉看著李迎春看的入了迷翻了白眼兒,這她是造了什麼孽,一來侯府就被分給了秋姨娘。
那秋姨娘一天到晚矯揉造作抱著沒顯懷的肚子摸來摸去也就算了,她這妹子也是個浪的,一大早就對著侯爺發春,好大的膽子。
“李小姐,李小姐,別看了,侯爺走遠了。”柳葉不得不提醒道。
“什麼?他是侯爺?”李迎春驚訝的問道,臉頰還飛起兩團紅暈。
“是啊,侯爺上衙去了。”
柳葉不耐的往上掂了掂懷裏的包袱,她都快抱不住了好嗎?哪有功夫看個妾室的妹妹在這裏少女懷春。
在柳葉的帶領下她從一側的小門進了侯府,一路上的氣派的建築,雅致的景色,把她看的直眼暈,直到到了雲霧居見到了姐姐,她仍然覺得不真實。
心安居內。
因入了秋,平時敞開的窗子都閉了起來。
溫理禮現在爬的飛快,甚至可以拉著床架站起來,木香和連翠則跟在一邊護著她防止她栽倒。
溫姝挽著宋懷菱的手親熱的說著府中八卦:“嫂嫂,那雲霧居的秋姨娘今日把她妹子接入府中了,聽說還在府外雇了一婦人專門照顧她那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