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出征嗎?”依依淡淡道。
“女中諸葛。”納蘭束深邃的眼眸帶著絲絲激賞。
依依看了納蘭束一眼,而後又淡淡道,“先傳信給千尋哥哥,等到二皇子到達邊境的時候,千尋哥哥現在陣前叫噐,然後就閉關不去,讓二皇子心煩氣躁,而後,再次出戰的時候,千尋哥哥大肆戰敗,等到二皇子出師大捷傳到朝野之中的時候,滄國大肆慶祝的時候,千尋哥哥再給有力的一擊,讓二皇子無言麵回朝,假如這個時候,帥印丟失的話,殿下想二皇子會怎麼辦?
國舅爺立的軍令狀會如何?遵守呢?兵權就會在殿下手中,不遵守,就等於謀反,無論他們怎麼做,這次殿下都是大贏家。”一口氣說完,依依端起香茗品嚐著。
看著天上皎潔的月亮,腦海之中想起在穀中的日子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海中的記憶總會如潮湧般湧起,清冷的眼眸帶著一絲的柔情看著納蘭束怔住了。
是因為他嗎?或許吧!想到此,依依起身走進了房間之中。
看著消失的背影,耶律卓的心情複雜難耐,心中湧起一絲的酸澀,淡淡道,“納蘭兄,這次要辛苦你了,你務必要把帥印弄到手。”
“耶律兄真是不夠意思,這麼快就要把我趕走了。”邪肆不羈的眼眸看著耶律卓。
“我可以再等幾天出發的。”納蘭束痞子似的笑容說著。端起香茗喝了起來。“恩,依依泡的香茗就是好喝,我還沒有喝夠呢?”
“不需你這樣叫。”耶律卓陰寒的聲音皺起,帶著危險的氣息,他不許依依的注意力全部在他那裏,不可以把注意力分給任何人的男子。
滄國永帝三十一年六月初,二皇子耶律跋邊關出戰告捷,大獲全勝的戰報轟動朝野,永帝大為讚賞,下令舉國同慶。
六月底,二皇子耶律跋班師回朝,皇上即將親自迎接。
“一切都按照預想的發展。”耶律卓眸光灼灼的看著依依。
自古以來,帝位之爭一項是殘酷的,對於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額的亡魂來說,心已經麻木了。
“隻是殿下,如今你為何要放棄一個最有利的棋子呢?”依依不解的看著耶律卓。
“朝中目前局勢已經白熱化了,宰相和國舅爺一向不和,宰相有意把他的千金送入東宮,據說宰相的千金蘇融雪,傾國之姿,滄國的才女,為何殿下要拒絕呢?你可知道此時拒絕對你有多不利嗎?”依依看著耶律卓,。一向精明的他這次為何要這樣放棄絕佳的機會呢?
如果這次宰相倒戈的話,對於耶律卓是多麼的不利。
耶律卓深邃的眸光看著依依,低沉暗啞的聲音如清風拂過依依的心底,帶起一絲漣漪,綿遠而流暢,“我的心難道依依不懂嗎?”修長白皙的玉手執起依依的手放在他的心髒上。
聽著鏗鏘有力的心跳,她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美麗的鳳眸中透著不解和迷茫。
“如果我現在娶了宰相的女兒的話,就注定會失去你,你給我帶來的利益不是更大嗎?”耶律卓劍眉微皺,狹長的鳳眸流轉著堅定的眼波。
依依要抽回手,但是卻被耶律卓緊緊的鉗住了,眸光堅定的看著依依。“可是你娶了宰相的千金為太子妃,我一樣會幫助你奪得帝位的,我們當初說好的不是嗎?”
“可是我的心已經裝下你了,如若我有別的女人的話,你就會毫無牽絆的離開我,我想要你的心。”時間霎時靜止,他深邃的眼眸宛如兩潭不見底的寒潭,像要將她吸入一般,空氣仿佛變得稀薄,讓她覺得呼吸困難了,急促了起來,一股燥熱慢慢的飄上了臉頰。
麵對耶律卓再次深情的告白,依依酡紅的臉頰看著耶律卓,很快恢複冷靜,淡然道,“我心已死。”心思的人,在牽絆也是無意。
夕陽的餘輝映著他深邃冷眸中妖魅璀璨的光芒,絕美中盛著霸主的侵略氣息,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尊貴非凡,又帶著幾分邪魅與桀驁不馴,
修長白皙的玉手輕輕挑起依依的臉頰,落下一個吻,如蜻蜓點水,慢慢的又霸氣的挑開依依的嘴唇,他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順應自己心底深處的渴望,吻住了那三番兩次和他作對的紅唇。她比預期中還要甜美的滋味,讓耶律卓情不自禁地愈吻愈深,殘存的理智更是瞬問被燃燒殆盡。
看著依依嬌喘的無力的癱倒在他的懷裏,耶律卓深邃的眸子盛滿了笑意的看著依依,喃喃道,“總有一天我會把你那顆冰冷的心給融化了。”霸道的宣言溫柔的聲音如一陣輕柔的聲音,吹進了情天的耳朵。那聲音真是柔,溫柔的像水,輕輕地就劃過她的心上。可是卻留不下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