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鄭怡,你們見過了;這是鄭葉,我的十四妹……”鄭信對花廳中站著的兩男兩女一一做了介紹,妉塵對其他人都不感興趣,隻拿眼睛看著鄭葉,這個鄭葉,表麵上看起來嫵媚動人,但看其眼神便可知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不過話說回來,若是簡單,在鄭家這樣的大家族裏,又怎麼會有機會出來見客?
鄭怡雖不待見妉塵,但見妉塵都不拿正眼看她,心裏還是十分不爽,她今天可是特意打扮過的,就是為了壓妉塵和鄭葉一頭。“喂,我在跟你說話呢。”鄭怡很是不爽地輕輕推了一下妉塵的肩膀,道。
妉塵茫然地回過頭看著鄭怡,“什麼?”
連翹卻是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將妉塵護在懷裏。
“我在跟你說話!我隻是在跟你說話而已!”鄭怡氣得跳腳,她不過輕輕碰了商塵一下而已,有必要搞得她要害人家似的嗎?
妉塵淺淺一笑,示意連翹無事,一邊道:“鄭怡小姐,真是抱歉,沒注意你在說什麼,你能再說一遍嗎?”
鄭怡氣得直磨牙,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但轉念記起父親的交代,鄭怡不得不深呼吸壓下滿腔的怒火,強扯起一張笑臉,又誠摯地道了一次歉:“塵姑娘,真是對不住,上次害你差點落水,受了驚嚇,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妉塵挑了挑眉,這個鄭怡不錯嘛,明明氣得要死,還能按捺住脾氣跟她道歉,看來能得到鄭慶那隻老狐狸的寵愛,還是不簡單的,起碼比王寧月聰明、能忍耐。“鄭怡小姐如此誠心道歉,我若再矯情,就是商塵的不是了。”妉塵宛然一笑,回到。
“還是先請入座,有什麼話盡可以坐著說。”鄭葉巧笑倩兮,熱情得恰到好處。
幾人入座後,便有丫鬟上前布菜,妉塵以自己忌口頗多為由拒絕了,還是叫了長清給自己布菜。鄭家是商賈人家,鄭家的兒女也是個個能說會道,席麵上說說笑笑,氣氛十分融洽和諧。就連比較內向的慕容妉芯都時不時插兩句話,小臉粉紅,很開心的模樣,唯獨妉塵很少開口,菜色也吃得很少。
鄭葉怕妉塵受了冷落心裏不痛快,親自夾了一塊油炸冰激淩給妉塵,道:“你嚐嚐這個冰油餅,別看外麵是熱的,裏麵可是冰的,甜甜涼涼,味道很獨特,也很美味。”
鄭怡以為妉塵是沒見過世麵,不曾吃過珍饈佳肴才一副怯生生的樣子,連話都沒多少,便滿臉掛著誌得意滿地對妉塵道:“我家的廚子可是從京城裏請來的。京城有個銅雀樓你聽說過嗎?就是那個大周菜肴做得最好吃的地方,這個冰油餅便是銅雀樓的一道名菜。”
連翹本想開口,說妉塵不能吃冷食,卻被妉塵攔下了,現在是夏季,她少吃點還是無妨的。妉塵咬了一小口,麵皮太厚而且很硬很油,裏麵的冰激淩奶味不夠濃鬱且太甜,連綠梅做的都比不上,還妄圖敢言跟她的銅雀樓裏的菜肴一同提及,差得十萬八千裏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