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歡殿是正殿,爺修的,我知道,他盼著小歡能住的。
芙蓉好像知道她是一個替代品,也不生氣,隻是出宮的願望更強烈了,幾次都未果被爺抓了回來。
然後兩個人又是一陣破口大罵,下場就是被爺關禁閉,直到求饒,那女子性子倔的像頭牛,死活都不說軟化,每次都是爺主動和好。
也許,連爺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看芙蓉的眼神跟之前看小歡的很像,甚至漸漸的更深一些,我卻看得明白。
芙蓉瘋癲無度,鬧了許多笑話,說的話也嚇死人。
笑容又回到了爺的臉上,隻是與芙蓉在一起的時候,又是一陣硝煙彌漫,她好像就是從天上掉下來和爺作對的。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了,每天還有個打架鬥嘴的人。
那女子給爺生下第二個孩子還不帶半年,又跑了,跑的幹幹淨淨徹徹底底的,隻留了一封信,說了許多傷人的話。
爺看了信,麵如死灰,卻沒有派人去找。
有時候我在想,也許爺是真的不喜歡這女子,今日若丟的不是芙蓉是小歡,他肯定不是這樣一番淡定的樣子。
但是我錯了,爺陰沉著臉陰沉了一個月,每天都會去芙蓉住過的地方坐坐,然後又是恢複一片死寂的上朝,留歡殿已經差不多一年沒有進了。
爺真的沒派人找她,甚至連跟蹤的人都沒有。
半年之後,芙蓉回來了,黑瘦黑瘦的,估計是吃了很多苦,終於想起了爺的好才回來的,我一陣冷笑。
她翻牆進來的,遠遠的看見爺就是一陣哇哇大哭,像個孩子似的,一下子撲到爺的懷裏,爺笑了,溫柔的拍著她,說,我一直在等你。
芙蓉斷斷欠欠的說了好些話,最多的就是我愛你什麼的,說的我臉紅耳燥的,一個女人,也不嫌害臊。
爺的臉紅了,一臉的幸福樣子,看的我開心的要命。
之後兩個人恩恩愛愛了好多年,一直到我老去,他們的孩子都娶妻生子了,還是一樣的恩愛,留下一段為世人傳誦的佳話。
我叫向文軒,是仙洲第一風流才子,在仙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長相俊美無雙,眉間一粒朱砂能瞬間秒殺全程的女人。
秒殺這個詞是後來跟江秋月那個猴精學的,是我媳婦兒,我娘找的,我不認。
我風流才子的名號不是瞎來的,是我自己的辛勤努力的結果,我不想像我爹一樣,一生隻圍著我娘轉,看都看煩了,會視覺疲勞。
我爹不成器,怕老婆,全城的人都知道,太給我丟臉了,每次男人提起我爹都恨得咬牙切齒的,說丟了男人的臉。
女人提起我爹的時候,都是兩眼桃花,說,這樣的好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了,真疼老婆,說的我犯惡心,疼老婆和怕老婆能一樣?
於是,我給自己立下規矩,絕對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被人捏的死死的,我要摘完所有的小花,才能不枉費人生在世。
我幹爹也說,不能被人吃的死死的,不能怕老婆,結果還是被我幹娘的一聲獅吼功震回去了,我那叫一個氣啊。
不爭氣!我鄙視你們,鄙視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