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憤怒,但更多的,是無力與怨毒。

她掙紮著想要開口,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喘息聲。

秦瑟輕輕按在她的傷口邊緣,一股柔和的靈力湧入,暫時穩定了她的傷勢,讓她得以開口。

“哼,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梵音冷笑,盡管聲音微弱,卻透露出一股不屈,“我梵音行事,何須向人解釋?

成王敗寇,我認了。

但在殺死我之前,能否告知我,你到底是誰!”

秦瑟雙眸冷冽,言語冷漠的說道:“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你想死都難!

你應該知曉,有很多方式能讓你求死不能,更能讓你吐出實情,你確定要嚐試嗎?”

梵音聞言,眼神微動,似乎有所忌憚,但隨即又恢複了冷靜。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有什麼手段盡管施展,前提是我能抗住你的折磨,在你的手中活下去。”

如今自己的心髒被法器長劍洞穿,饒是金丹修士生命力強大,能撐一段時間不死,但絕對扛不住任何逼問。

早晚都會死,梵音準備咬牙扛一扛。

“唉,冥頑不靈。”

秦瑟輕輕搖頭,猛地拔出梵音心髒上的長劍,手中冒出濃鬱的月華之力,伸手覆蓋在了她的傷口上。

因長劍被拔出,遭受劇痛的梵音,頓時感覺到一股清涼之力,將她的心髒包裹,她那被洞穿的心髒,正在快速的愈合,這讓梵音驚恐無比。

“你想幹什麼!”梵音的聲音依舊微弱,但已能清晰地表達出自己的疑惑。

“當然是將你治愈好了以後,在慢慢地折磨你啊。”

秦瑟露出邪魅的笑容,“你長的如此俏麗,不跟你好生玩玩,豈不太可惜了?”

說完,秦瑟在梵音驚懼之中,手中再次湧出一股靈力將她包裹,然後帶著她遁入了地下。

此地不可久待,剛才的戰鬥餘波,肯定會引來其他的修士,畢竟這裏距離帝都不是很遠。

秦瑟帶著梵音在地下百米穿行,來到了距離帝都非常遠的地方,在一座山腹之中,開辟出了一個洞府。

這時的秦瑟沒有著急的逼問梵音,而是收了梵音的納戒,將梵音徹底禁錮起來,然後去將幽若也帶了過來,將兩人分別關押在洞府之中。

做完這一切,秦瑟又去將右相的小公子,送到了帝都之外,看著鎮靜的小公子,開口道:“小公子,你自己回城吧,我就不送你回城。

不過,我希望小公子回去後,隻追究梵音一人,免得引來殺身之禍。”

“恩公放心,我知曉輕重。”

小公子重重的點頭,然後看著秦瑟問道:“不知恩公可否留下名諱,以便我日後有機會報答您的恩情。”

秦瑟微微一笑,眼神深邃而神秘,他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報答就不必了,小公子有緣再見。”

話音未落,秦瑟便消失在了原地。

救下小公子,放他回帝都,是秦瑟思量再三後,才做出的決定。

若是小公子身死,梵音身死,夢璃與幽若失蹤,勢必會引來右相的大肆調查。

那他這個跟隨梵音離開的獄卒,便會卷入其中,不僅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甚至會遭受到追捕。

帝朝的能量,是非常恐怖的,秦瑟不認為自己能逃脫元嬰以上修士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