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任幫主,也就上任幫主的兒子,對我們人牢獄卒產生了怨恨,聲稱我們人牢獄卒,但凡進入他們血煞幫的地盤,一律亂棍打出。”
“額。”
秦瑟聞言,頓感無語。
他不用去細想,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
血煞幫上任幫主,不是被他兒子搞死的,就是被他背後靠山的對頭搞死的。
不過,能死在人牢裏,除了獄卒暗中下手外,就剩自盡了。
買凶殺人,在人牢不常見,但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總有那麼幾人被利益迷住了眼。
或者被對方拿捏住了命脈,被迫充當殺手。
但做這種事兒的獄卒,少有能善終的。
稍微思索了一下,秦瑟開口道:“嘴爺,血煞幫如此針對我人牢獄卒,就沒人出麵管管?”
“管什麼?”
李大嘴嗤笑道:“我們就是小卒子。
沒人疼沒人愛的那種棄嬰。
血煞幫有兵部大人庇護,誰敢不給幾分薄麵?
哪怕是司獄大人,在血煞幫幫主麵前,也隻能平輩相論,不敢去招惹。”
“這就有些麻煩了。”秦瑟眉頭微皺。
以他對這種幫派的了解,他隻要敢去血煞幫,就會被血煞幫的馬仔羞辱。
甚至會給自己下絆子。
隻要一言不合,就會對他大打出手。
地痞流氓,毫無道理可講,他的道理就是道理。
李大嘴見秦瑟沉默,開口勸解道:“秦爺,要不就別去了,我再去給你打聽一下,西城其他地方有沒有詭異出沒。
你去了血煞幫,他們雖然不敢對你下死手,但難免會受到一點皮肉之苦。
就為了一個不確定的詭異,不值得啊。”
“放心,我心裏有數。”
秦瑟眉頭舒展,笑道:“你看我像那種自取其辱之人嗎?”
“不是。”李大嘴搖頭,暗鬆了一口氣。
隨即目光飄忽道:“我要去溫獄一趟,你去不去?”
“我不好那一口。”
秦瑟知道李大嘴要去物色女囚了,不放心的囑咐道:“看準點,別被人家給忽悠了。
還有辦事時,千萬要小心一點,不要留下種子,否則你就等著被趕出人牢吧!”
“放心放心,我有秘藥。”
李大嘴嘿笑的離去,有些迫不及待,走路都比平時快了不少。
待李大嘴走後,秦瑟也沒了心情收整刑具,而是挎著腰刀出了人牢,去往坊市。
八尺巷他是要去的。
既然明著不行,那就來暗的。
要真被血煞幫發現了,大不了打一架。
買好東西後,秦瑟返回了人牢,盤坐在老虎凳上修煉,等待夜幕的降臨。
夜幕下的八尺巷,比尋常的夜市都要熱鬧。
賭場,暗娼,酒館等玩耍的地方,應有盡有。
利用摘春訣變換體貌的秦瑟,身著灰色道袍,頂著一張普通的麵容,走進了八尺巷。
正當他的目光掃過拉客的暗娼,欲要詢問身旁的人,劉屠夫家在何處時,就被兩道身影遮擋。
“這位道爺,可是剛來八尺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