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抵不住又頰紅透,“曆子瑜,你惡心不惡心?”
“我都沒洗澡呢…”
曆子瑜卻是毫不在意,打橫抱起她,直接進了浴室,退淨兩人的長衫。
兩具綿熱白希的身體交灼在一起。
“老婆,我幫你洗澡…”
她這也叫洗澡麼?
分明是在吃她豆腐。
可該死了,這熟悉而迷醉的感覺怎麼那麼容易讓人沉淪?
男人火熱的唇在她身上遊移,指尖卻是陷在她柔的貝肉裏,小心翼翼的清洗。
火熱的唇一路下滑,打著圈圈,繞過她的小腹,最終落在那黑色的牡丹園上。
當他的舌尖碰到她的那一刻,羽菱立刻尖叫起來。
“曆子瑜,不要…”
男人卻不給她退縮的機會,舌尖輕輕刮過貝肉後,迅速又回到她眼前。
“妞妞,挽歌是怎麼一回事?”
羽菱終於鬆下一口氣來。
還好還好…
捂著“咚咚”直跳的胸口,這才緩緩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曆子瑜麵無表情,眸中的情/欲之色漸濃。
聽完曆太太的敘述,他一點生怕的跡象都沒有,反而有些開心。
他的小女人,終於懂得以牙還牙了。
不過,眼下還不能誇她不是?
到了嘴邊的肉,總要讓他吃進肚子裏吧?
於是乎,剛才的動作繼續。
羽菱扭動著身子,想要拒絕,男人卻出其不意的含住了她的貝肉。
“妞妞,別動,會傷到寶寶…”
一提到寶寶,她便再也不敢亂動了,任由這男人胡作非為。
可是,為什麼,她連心底都是愉悅的。
有一聲自胸腔深處吼出來的尖叫聲劃破,接著,是男人重重的進/入。
撞/擊。
身下的水已然開始發涼,男人頎長的身軀自水中傲然站起,抱起羽菱,回歸到大床/上。
遍天漫地的寒襲來,情/欲浮沉裏的羽菱終於清醒了幾分。
抬眸,視線落在曆子瑜俊美的臉上。
小心翼翼的問他,“老公,挽歌的事,我是不是讓你生氣了?”
男人正在替她擦身體的手頓了一下。
羽菱心頭一慌。
他一定是生氣了…
“生氣?”
曆子瑜笑,好看的眉眼彎起來。
手上的動作依舊在持續,那雙手,似有似無的滑過她豐盈的胸部。
“親愛的曆太太,請你說一下,我為什麼要生氣?”
羽菱翻了翻眼睛,“挽歌啊…”
曆子瑜皺眉,這小女人,每天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挽歌和我們之間有關係嗎?”
羽菱注意到,他用了“我們”,而不是我。
“曆子瑜,難道你一點兒也不介意挽歌躺在床/上的事嗎?”
曆子瑜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羽菱更加篤定他在為挽歌的事生氣。
“曆太太,我很介意!”
羽菱無語,翻著眼睛望天,她就知道曆子瑜一定會生氣的。
柔軟的毛巾落在身上,一寸一寸吸幹她身上的水滴,她的心卻一點兒也不覺得溫暖。
曆子瑜說他“介意”!
他介意她對挽歌做的那些事!
早就知道,曆子瑜對挽歌舊情難了,現在果然惹他生氣了。
羽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是一味的低著頭,任由他拿著毛巾替自己擦身體。
也不知道怎地,隻覺得曆子瑜手上的力氣加大了。
“那個…你如果介意的話…”羽菱咬著唇,半天才說出話來,“我可以…搬出去住…”
話還沒說完,隻覺得唇上一疼。
“牧羽菱!你這是在找理由離開我嗎?!”曆子瑜的臉色已然變了,很不好看。
羽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默默的垂著頭。
好吧,她承認她是很嫉妒挽歌,嫉妒她曾經是曆子瑜心尖兒上唯一的人,所以,挽歌對她下手的時候,她毫不留情的還手了,把挽歌弄得一個月都要臥床休息。
可是,她並不是存心的,如果不是挽歌把主意打在她的孩子身上,她是不會朝著挽歌出手的!
曆子瑜擦拭的動作果然有些大了,羽菱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正在隱忍的冷氣。
“牧羽菱!曆子瑜也是你叫的嗎?!”
“不是說好以後都叫老公的嗎?!”
“誰準你叫這麼疏遠的稱呼?”
羽菱望了望蒼天。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她明明在和他談挽歌的事,怎麼扯來扯去,又扯到她對他的稱呼上去了?
“曆子瑜,其實我一直喜歡連名帶姓的叫你,你不知道嗎?”
像是報複似的,她又咕咕對著他一陣猛叫,“曆子瑜…曆子瑜…”
“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盡數落在了男人唇角裏。
下意識的想要推開曆子瑜,卻被男人箍的更緊。
唇齒糾葛,無論她怎麼掙紮,他就是不肯放開她。
直到肺裏的空氣被抽幹,男人才微笑著放開她。
“曆太太,以後記得要叫老公…”
他刻意拉長了尾音,“否則的話,我就一直吻到你聽話為止。”
羽菱直朝他翻白眼,暗自在心底痛罵他。
無良的曆子瑜!
殲商!
萬惡的資本家!
就會欺負她!
頓了頓,想到剛才的話題,忍不住又問他,“曆子瑜,你對挽歌的事,一點意見都沒有嗎?”
曆子瑜俯身,凝視著她。
完美的腹肌落在她的視線裏,再往下看去…
是她不該看的地方。
急急忙忙撇開了視線,強迫自己目不斜視。
“曆太太,再重申一遍,你應該叫我什麼?”
羽菱無語。
隻好乖乖的叫他一聲,“老公…”
曆子瑜很是滿意,捏著她的下巴,重新細細梳理過她唇角的紋路一遍,這才放開。
“曆太太,聽著,挽歌和你,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她讓你不滿意了,你盡可以動手教訓她…”
羽菱聽著這話,更覺得頭昏了。
曆子瑜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他跟挽歌劃清界限了?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
曆子瑜徹底不拿挽歌當盤菜了?!
這個消息真有點令人震驚哎…
就在她腦子轟轟亂想的時候,曆子瑜已然半蹲著身子,去擦她的腳了。
一不小心,被她的腳指甲輕輕刮了一下,下意識的收回手,在她腳上看了看。
曆太太的腳指甲似乎有些長了。
太長的話,萬一刮到她自己怎麼辦?
放下毛巾,轉身向床頭櫃走過去,他一直都記得,曆太太喜歡把指甲鉗放在床頭櫃裏的抽屜裏。
而且,手指甲和腳指甲一定是分開的。
他在兩逼指甲刀跟前看了半天,最後拿起一副大一點的指甲刀,重新又回到曆太太跟前。
羽菱愣了一下。
他並不知道曆子瑜要做什麼,下意識的,還以為這男人在生氣。
急忙解釋,“那個…”
“我知道挽歌救過你的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可能不管她,可是,今天上午的事,她做得太過分了,如果不是她想害我,我是不會反擊的。”
曆子瑜並沒看她,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腳指甲上,“嗯,有進步,知道向我解釋了,很不錯…”
語畢,開始認認真真的給曆太太剪指甲。
羽菱有一瞬間的茫然。
眼前的男人,還是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嗎?
他一直高高在上,從來不輕易為女人折腰,如今,他竟然低下身段來,替自己剪指甲。
還是腳指甲…
他的手有些涼,落在她白希如珠的腳趾上,有那麼一瞬間的異感快速升騰起來,從腳趾一路蜿蜒而上,流竄到心髒的位置。
那個地方,像是沸水一般燒騰起來,熱騰騰的感覺直逼眼眶。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躲開自己的腳,卻被他牢牢握在手心裏,怎麼都不肯放開。
曆子瑜卻恍若未聞,一把抓過她白嫩的小腳,含進嘴裏。
一點一點,直到完全吞沒。
最後,他把兩隻腳捧在懷裏,鄭重的看著她,“妞妞,下個月就可以做羊水穿刺了,我知道有風險,如果你不想做,可以拒絕…”
“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閃失…”
那樣溫暖的話語,在他說來,似乎如家常便飯一般。
牧羽菱的內心,卻已然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穿刺是一定要做的,如果這孩子不是曆子瑜的,她亦不會讓曆子瑜戴這頂綠帽子。
可是,她的心,為什麼會那麼痛?
會有那麼多的舍不得?
一想到要離開曆子瑜,她的一顆心就像是跌入了萬丈深淵裏,九重恨天,她在最底端,到處是無心的黑暗,再也望不見曆子瑜的臉。
無端的,氣氛限入沉默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