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滿足感(3 / 3)

暮色中的花園少了白日裏的香豔,卻多了空氣裏濃鬱的芬芳。

雖然是冬天,可老宅的花園裏還是有不少花正極力的怒放著,絢爛如愛情一般璀璨。

眼睛突然被人蒙住。

夜風吹來淡淡的香味兒,不用猜,也知道那人是誰。

“曆子瑜?”

三個字堪堪落下,蒙在眼睛上的手便退開了去,一張英俊逼人的臉龐出現在視野裏。

男人心情很好,白色襯衫越發襯托得他麵如神祇,刀削斧鑿過一般的五官齊匝匝落在羽菱的眼裏。

他一如半個月以前俊美無雙,隻是那雙暗沉的眸子裏無端多了些深情。

似乎還多一些熾熱的情愫。

男人心情很好,捏了捏她的鼻子,“能一下就猜到是你老公,不錯,獎勵一個吻…”

話還沒有說完,她小巧紛嫩的唇便被人含住,隨之而來的,便是曆子瑜如狂風暴雨般的疾吻。

大約距離產生美的緣故吧,羽菱有意識的回應著他。

當曆子瑜的手撫上她胸前的渾圓時,羽菱機靈靈打個寒顫。

當即推開他的手,“曆子瑜,這是在花園裏…”

曆子瑜呼吸微得,胸口略略起伏,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製住。

“妞妞,我忍不住了,現在就想要你…”

急急切切的抓過她的手,就放在了自己那裏。

滾燙而堅硬的物體落在她手心裏,即使是隔著衣服,她也能感受到那裏的灼熱和硬度。

頓時就紅了臉,連耳朵都是紅的。

“不能在這裏…”羽菱羞得厲害,猶豫半天,隻能說出這句話來。

曆子瑜卻好似得了什麼寶貝一般,直接打橫抱起她,朝著房間就奔過去。

“老婆的意思是,在房間裏就可以…”

男人腳步飛快,抱著羽菱一路狂奔,直奔臥室,連門都是踢開的。

羽菱隻能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小臉兒埋在他的懷抱裏。

曆子瑜這到底是要哪般?

他是不是想讓老宅裏所有人都知道他饑餓如狼?

等到羽菱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八光了衣服躺在柔軟的大床裏了。

陣陣涼意撫過她細嫩的肌膚,激起一層又一層的小米粒。

一抬眼就可以看見頭上的曆子瑜,殷切的眼神落在她潔白的身體上。

下一秒,她急切切的又避開他的視線,不敢正視他的俊顏。

“老婆,我好想你…”

“我要你…”

當熾熱的吻吻她全身每一寸肌膚的時候,她已然忘了身處何方。

淺淺低低的吟聲裏,全是那個人的名字。

曆子瑜…

曆子瑜…

浮浮沉沉的欲/望上下滾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他,緊緊攀著他,如同大海中的一孟扁舟,任他予求。

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他才停止進攻,放任自己的灼熱在她體內四處竄動。

意識朦朧間,羽菱突然想起了什麼,睜開眼睛看著他,指尖撫上他的臉。

“曆子瑜,真的是你麼?”

男人笑,赤/祼的手臂穿過她的黑發,落在她的後腦勺上,棲近她的唇瓣,恣意掠奪。

直到她驚呼痛,他才放開。

“傻老婆,現在知道是真是假了?”

男人一臉愉悅,盡是滿足後的輕鬆喜悅,手攬在她的腰際,一刻也不肯鬆開。

羽菱窩在他的頸窩裏,頭枕著他的胳膊,“不是說要二十天以上嗎?”

曆子瑜吻了吻她的額角,“傻老婆,我想你想得睡不著覺,所以幹脆就提前完成任務回來啦!”

“你不知道,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著,整夜整夜的想你,雖然離開你的時間隻有短短半個月,我卻覺得,像是隔了一輩子那麼長。”

箍在她腰際的手又緊了緊。

羽菱笑,手撫上他的臉。

難怪這男人又清瘦了許多。

眼眶深陷,連顴骨都高出來許多。

踏實的把頭枕在他的胸口上,聆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連帶著空氣的味道都是香甜的。

他說像是隔了一輩子沒有見到她。

她又何嚐不是?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卻覺得像是隔了五秋。

如魚得水的男人又棲了上來,兩手托住她因懷孕而豐盈了許多的胸部,極力吮咬,“老婆,我好餓…”

舍不得推開他,舍不得他身上的溫度,終究是又放任他去了。

寒氣森森的無盡長夜,如膠似漆的兩人,沉浮在情/欲裏,一波又一波的湧動著,不知疲倦。

直到天光放亮,曆子瑜才放過她,抱著她,滿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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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隔壁房間的人也是一夜未眠。

迎著朝晨白色的霜花,挽歌穿著厚厚的睡衣,站在陽台上。

昨天晚上曆子瑜就回來了。

她知道。

一直都知道。

當時她剛吃完晚飯,正準備上樓去,隻見曆子瑜身影如疾風一般走進來。

四處張望,眼神卻沒有一下停頓在她身上。

“太太呢?”他急切的問著傭人,視線卻在房間裏來回巡梭。

傭人告訴他:太太在花園裏。

他便馬不停蹄的往花園趕去,由始至終,視線沒有在她身上停留一下。

到底,是他不愛她了。

有了牧羽菱,就再也看不見挽歌了。

從來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都說男人薄情,曆子瑜亦是那些薄情男中的一員。

她踉蹌起身,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氣才走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隔壁房間激情似火,酣戰一整夜,而她,就站在陽台上,整整聽了一夜。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站在距你不到一米的距離,卻在聽著你的別的女人翻雲覆雨。

曆子瑜,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不管怎麼樣,是我爸爸他救了你一條命!

你怎麼可以這樣忘恩負義!

站了整整一夜,她並不覺得累,隻是覺得疼。

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痛得,痛到無以複加。

她多想叫住那個男人,多想讓他再抱一抱自己。

可是,這一切,不過隻是她的夢想而已。

罷了,再這樣折磨自己又有什麼意義?

那個男人,不會再看你一眼的…

倒不如,抓住她的財產來的真切些!

想到這裏,她抹去臉上的淚痕,走回到房間內,盯著培養皿裏的小蟲看了又看。

咬咬牙,終於下定決心。

曆子瑜,別怪我心狠手辣,是你逼我的!

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割破自己的指尖,看著血珠一滴一滴落在那個小東西上,麵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笑容。

指尖上的傷口明明那麼疼,她卻絲毫未覺。

連臉上的笑容都是慰貼的,看不出絲毫破綻。

放下水果刀,拿出創可貼,把傷口包紮好,隨即又拿出一樣東西,視線在陽台來回巡梭,最終定格在陽台一角。

牧羽菱,既然你要用孩子來跟我爭,不如,我就先讓你的孩子消失好了。

挽歌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麼強烈的報複欲。

以前,跟曆子瑜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愛使小性子,發脾氣,每次都等著曆子瑜來哄她。

有時候,隔得時間長了,她就覺得曆子瑜是不是不愛自己了,然後放低身段,再去哄曆子瑜。

其實,戀愛中的女孩,哪個不希望自己成為戀人的心頭寶,被他嗬護著,疼惜著,享受著被他捧在手心裏的幸福感覺。

從前種種,本是屬於她的東西,已然全部屬於那個叫牧羽菱的女人了。

叫她如何不恨?

如何不惱?

如果四年前,她沒有匆匆逃離,會不會,就不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

歎息間,有淚自眼角滑落,晶瑩剔透,落在她蒼白如紙的手臂上。

這段時間以來,她越來越瘦,不僅僅是因為曆子瑜的原因,更多的,是生理上的原因。

她如今的身子大不如前,對止痛藥的依賴越來越嚴重,以前都是半個月痛一次,如今,已然發展到每個禮拜痛一次,這不是個好兆頭。

她還有很多事沒做完,她還有孩子沒生下來,她還有曆子瑜沒弄到手,她不可以再這樣下去。

必須重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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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子瑜還在睡著。

這男人,大約是累極了,連羽菱起身都未察覺。

羽菱生怕吵醒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穿好衣服,又替曆子瑜把被子拉好。

他的眼袋很重,這段時間他應該特別辛苦吧…

羽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單是這樣看著他,什麼也不做,心裏頭就被什麼東西填的滿滿的。

一種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