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你少瞧不起人(1 / 3)

羽菱急忙查看他的傷勢,“對不起,曆子瑜,對不起,你還好嗎?”

曆子瑜蒼白的臉朝她擠出一抹笑容,“我沒事…”

羽菱卻是不放心的,急忙下床,叫了醫生過來,替曆子瑜又檢查了半天,確認傷口沒有裂開,這才放下心來。

剛才被曆子瑜吼出卻的那個小護士又重新走進來,替曆子瑜紮針。

見到曆子瑜,小護士還是有些怕的,戰戰兢兢在那裏站了半天,也不敢過來。

羽菱看小護士一眼,朝她笑笑,“沒關係的,你替他紮針吧…”

大約是羽菱明媚的笑容給了小護士勇氣,折騰了大半天,總算是替曆子瑜把藥掛上了。

小護士一出去,羽菱立刻就翻了臉,“曆子瑜,人家小護士犯什麼錯了?招你惹你了?瞧你把人家小姑娘嚇得!”

曆子瑜抿抿唇,“誰叫她打攪曆太太休息的!”

羽菱無語。

曆子瑜這男人,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可是,她的心為什麼這麼歡喜?

甚至還帶著一絲甜蜜的感覺?

簡單的洗漱過後,王三五帶著便當盒進來了,確定的說,他是接到老大電話以後,來給他們夫妻送吃的的。

放下食盒以後,王三五便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兩個人。

天知道,看到老大那張臉,他一分鍾也不想多呆。

現在的老大,隻要看到夫人,就跟發情的惡狼似的,恨不得把所有人都趕走。

這個時候,他可不想撞到槍口上。

現在的老大,真的更加讓人捉摸不透了。

說他沉迷女色吧,他是沉迷在夫人的石榴裙下,可是,他的頭腦還是那麼清晰。

昨天,王三五帶著幾人兄弟埋伏在幕府山的別墅裏,半夜時分,還真等到了獵物。

來了幾個小毛賊,聽說話好像是要綁架他們的嫂子。

結果,他們幾個一出手,毛賊們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一哄而散了。

跑了一個,剩下的四個都咬開塞在牙縫裏的毒藥自盡了。

把個王三五恨得夠嗆。

順著雪地上的蹤跡他們追了很久,就在即將要追到那個人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正打中那個毛賊的胸口,當場死亡。

那個時候,他不得不佩服他們老大的腦子。

現在,看老大和夫人吃的開心的樣子,他突然想起家裏的那個。

默默的點上一支煙,在樓梯盡頭抽起來。

似有無限哀愁。

曆子瑜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這期間,和牧羽菱的感情一路升溫,簡直就是天雷撞地火,一發不可收。

於是乎,羽菱這隻小白兔在曆子瑜手下,被無數次吃幹抹淨,每次都累到爬不起來。

兩個人每天窩在病房裏,每天都大秀恩愛,連小護士都羨慕不已。

曆子瑜樂不思蜀,隻巴不得天天住在醫院裏才好。

這天,醫院裏突然來了位不素之客。

羽菱正被曆子瑜壓在身下熱吻,有人敲門。

門並沒有鎖,隻是虛掩著。

很快,門被打開,那人麵部肌肉抽了好幾下。

“那個…我是來看子喻的…”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大束紅色百合花。

因為花太大的緣故,站在門前的人被擋住了大半邊臉,看不清麵貌,隻依稀聽得到她的聲音。

細細柔柔的女聲,夾雜著些許慌亂。

羽菱一慌,急忙去推身上的曆子瑜,“有人來了…”

她能找個地洞鑽進去麼?

真是丟人丟到太平洋去了。

因為曆子瑜身份特殊的原因,這一層樓都被封鎖下來,隻有曆子瑜一個病人。

平時小護士來換藥,也都會事先敲門,如今冷不丁冒出來這麼個聲響,羽菱頓時窘迫的要死。

曆子瑜倒是平靜,隻是眸中****之色很快就淡了下去。

下意識的急忙替羽菱拉好衣服,這才抬眼。

看到那人的時候,眸中所有溫柔盡散,頓時化作冰冷,“你來做什麼?”

挽歌的笑臉與紅色百合花一起出現,就在門口,她淺笑輕吟,看上去神清氣爽。

上一次見她的時候還半躺在床頭,一副玄玄欲泣的樣子,如今又是一臉微笑,這到讓羽菱覺得小看她了。

果然,女人也可以能屈能伸的。

挽歌這女人,不簡單!

大約是在床上躺了一個禮拜的原因,挽歌看上去氣色很好,麵色紅潤,比曆子瑜的臉色盈潤許多。

見挽歌不請自己來,曆子瑜雖然一肚子不高興,卻還是放開了羽菱,徐徐揭開被子,下了床。

有些舍不得放開曆太太,臨下床時還在她嘴邊偷了個吻。

羽菱臉紅紅的,想罵曆子瑜,又不好意思罵。

想打他,卻又念及他身上的傷,自然是不敢胡作非為的。

隻好忍下來,紅著臉從另一邊下來。

因為之前曆子瑜的手太不安分,她的衣服被推出來許多褶皺,這會兒,見到挽歌進來,似乎到是沒那麼尷尬。

羽菱刻意抬了抬下巴,抬頭挺胸,走到曆子瑜跟前,朝他抱怨,“老公,瞧你把人家的衣服弄得…”

她討厭挽歌,越來越討厭挽歌。

一想到曆子瑜曾經還和挽歌有過那層關係,她就越討厭挽歌。

再一想到郝靜竟然在曆子瑜身上下藥的事,越發覺得這對姐妹花沒一個好東西。

真不愧是李小冉教出來的好女兒!

越討厭挽歌,自然就要在曆子瑜身上多尋找著慰藉。

利用曆子瑜來打擊挽歌,自然是一個報複一個準的。

曆太太這種半嬌半嗔的媚態,看在曆子瑜眼裏,自然就是身下一緊,狠不得把她按在床上,恣意憐愛幾回,可惜的是,眼前有個不討喜的女人在那裏。

下意識的伸手就去替她捋平,一個不留神,觸動了背上的傷口,疼得他急忙吸一口冷氣。

羽菱見了,又是一陣心疼,乖巧的扶住他的胳膊,問他,“痛不痛?”

曆子瑜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嫣紅的小嘴角上。

那紛嫩嫩的唇一張一合,像是抹了蜜的糖果,看上去誘人極了。

曆子瑜一個沒忍住,直接就道:“你親親我就不痛了…”

這都是什麼人那?!

“…”

羽菱直接朝他翻個白眼,這男人,卻先一步握住了羽菱的兩隻手,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俯身下來,在她唇角就偷了一個吻。

羽菱臉紅,急忙撇過臉去,佯裝發怒,不理他。

曆子瑜則是像偷到了腥的貓兒一般,滿心滿眼都是笑意,“唔,味道不錯…”

挽歌看著這一幕,頓時就白了臉。

她站在那裏,看著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密,心裏不是個滋味兒。

其實,當初曆子瑜帶她回來的時候,也曾想過,隻要挽歌安安穩穩的,不惹事,不生非,他可以考慮安排她的後半生生活。

給她一套房子,再給她一笑錢,她完全可以舒舒服服的養老。

那個時候,曆子瑜甚至還想著,等她把那個孩子生下來,他甚至可以跟她結婚。

再後來,見到牧羽菱墓碑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其實,他的婚姻已經給了牧羽菱,再也給不了任何人了。

他的一輩子這個承諾隻能許給牧羽菱,看到別人,哪怕是挽歌,他都沒有再許承諾的欲望。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才明白,原來,隻要是不那個人,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

哪怕從前再想,再渴望,不是心裏的那個人,終究不會再起一點漣漪。

一顆心平靜到不能再平靜,連眼波都是平靜的。

抖然見到不請自來的挽歌,恰好又在他和曆太太歡好的時候,曆子瑜自然是一肚子火,連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挽歌怯生生的站在門口,一手抱著一大束百合花,一手拎著一個果籃,挺著個大肚子站在門口,頗有些滑稽。

她聽到了曆子瑜冷冰冰的話語,原本,她也不指望他對自己能有什麼好臉色,能讓他看一眼自己,她就已經知足了。

“那個…我聽傭人說子喻住院了,過來看看…”

“我知道我來的有些晚,可是,我昨天才知道子喻住院的事,希望你不要誤會…”

曆子瑜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靜靜的看著她走進來,“已經看過了,沒死!”

曆子瑜這人說話總是這樣直截了當,不牧別人的感受。

如果是他在乎的人,那語氣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如果是他不在乎的人,說出來的話,能生生把你噎死!

挽歌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把果籃放在地上,繞過曆子瑜的身形,把百合花擺放在窗戶邊的桌子上,“我知道你對花粉過敏,放心,這些花的花蕊都除去了,不會有花粉的…”

曆子瑜皺眉,“我不喜歡百合!”

挽歌笑笑,“知道你不喜歡百合,下次我給你帶別的花來,好嗎?”

她倒是一臉真誠的微笑,絲毫不做作,也看不出有什麼心計的樣子。

很少能看到挽歌這樣素顏的麵孔,記憶中,無論何時何地,挽歌總是把自己的妝容勾勒的完美無瑕才會出現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