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著挽歌的一句話,羽菱心情很不好,聽曆子瑜這麼一說,她反而好奇起來,“為什麼這麼說?”
“那樣我就可以把你裝在口袋裏,捧在手心裏,想帶你去哪裏就帶你去哪裏。
羽菱突然就笑了,摟著曆子瑜的脖子問他,“這句話,你對挽歌也說過嗎?”
曆子瑜皺眉。
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微微一笑,“傻瓜,挽歌說的話,有幾句是可以相信的?”
“以前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千方百計要哄著她,她想要什麼我就得給她什麼,每天就像哄孩子似的,生活的很累…”
這是她第一次問起他和挽歌的事,雖然吃醋的味道居多,但在聽到他的回答時,她還是替自己小小的開心了一下。
至少,她跟曆子瑜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讓他覺得累。
“那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她側著臉,假裝不經意的盯著他身上的襯衫扣子。
其實,她心裏明明在意的緊,好怕曆子瑜會說一些“累”啊,諸如此類的字眼。
曆子瑜看著她,突然就笑了。
輕輕撫過她的長發,指尖落在她的頭發上。
“傻妞妞,你是曆子瑜的靈魂,沒有了你,我就是行屍走肉,連個人都不是…”
羽菱萬萬沒想到曆子瑜會這樣回答,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真的嗎?”
男人輕笑,指尖在她的頭發上繞著。
“傻妞妞,你是我的靈魂,如果我覺得你不是的話,我現在把我的靈魂拿出來,交給你保管,可好?”
她眼眸中隱隱有淚光閃過。
而曆子瑜真的就把手伸向了他的胸口,在口袋裏掏出一顆紅色的心來。
那是一個心,當然,它並不是真正的心,而是一個心形的盒子。
曆子瑜把它輕輕推送到羽菱跟前,放進她的掌心裏,“妞妞,這是我的心,我的靈魂就裝在心裏,現在,我把它們一起交給你,希望你願意做我心靈和靈魂一輩子的守護著。”
羽菱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把那顆心貼在自己心上。
“曆子瑜,這可是你說的哦,如果有一天你變心了,我就把這顆心踩爛,砸碎,扔到垃圾堆裏!”
他輕柔的捏著她的小臉兒,指尖滑落在她的頭發上,“妞妞,把頭發留長吧,我喜歡你長發飄飄的樣子…”
歌坐的敵在。羽菱看了看自己的頭發,“我覺得現在這樣的過肩發也挺好啊…”
曆子瑜的指尖在她頭發上繞著,“妞妞,有人說過,如果頭發可以在指尖上繞三圈的話,我們就有三世的姻緣,照這算的話,如果你的頭發足夠長,那麼我們就可以幾生幾世都在一起了…”
“我希望你是我的生生世世…”
羽菱陷入沉默裏。
沒有再說話。
很快,徐媽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安靜祥和。
“少爺回來啦,開飯啦…”
用過晚飯,曆子瑜站在陽台上吹風,羽菱則是窩在沙發上瀏覽網頁,她想約汪新柔看電影,正猶豫著要不要跟汪新柔打個電話,卻見曆子瑜走過來。
他一邊脫衣服,一邊從口袋裏掏出兩張電影票放在桌上,也不說話,人直接朝著洗手間去了。
很快,洗手間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曆子瑜已經在洗澡了。
趁著曆子瑜不注意,羽菱看了看電影票上的座號和場次,給汪新柔拔了電話。
“小柔,是我…”
汪新柔還沒睡,正在處理一個案子,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羽菱啊,這麼晚了還不睡啊?”
羽菱看著兩張電影票,約了汪新柔看電影。
汪新柔很爽快的應下了,“好啊,幾點鍾?”
這是時下最新上映的電影《全民目擊》,因著羽菱一度看《潛伏》而喜歡上孫紅雷,對他的睡子倒也是挺有興致的。
放下電影票,兩個好朋友又說了些別的。
等到牧羽菱掛斷電話回到沙發前時,曆子瑜正黑著一張臉在等她。
羽菱皺眉。
曆子瑜這是怎麼了?
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自然對這男人的某些小習慣還是很了解的。
這男人臉色一沉,就表示他生氣了。
她當然沒有先看曆子瑜,而是先找那兩張電影票。
“咦,剛才我明明放這裏的,怎麼不見了?”
下意識的去翻旁邊的東西,找遍了整個桌子也沒看到。
抬臉望曆子瑜的方向看過去,那男人臭著一張臉,理都懶得理她。
“老公…”她刻意清了清嗓子,朝著曆子瑜甜甜的叫。
沒人理他。
某人依舊黑著一張臉,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兩隻眼睛緊緊盯著電視機屏幕。
羽菱有些摸不準,曆大軍長這是怎麼了?
在耍官威麼?
於是乎,牧羽菱叉腰站到了曆子瑜跟前。
她堪堪站在他的視線中間,恰好擋住曆子瑜的視線。
“曆子瑜,我數到三,你再不說話,我就離家出走!”
某個男人恍若未聞,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她。
這一次,牧羽菱是真的生氣了,她腳踝上有傷,卻並不厲害,無非走路速度上比從前稍慢了一些而已。
她朝著自己的衣櫃走去,準備收拾自己的行李。
手還沒打開衣櫃門,已然被一雙微涼的大掌壓製住了。
“牧羽菱,你幹什麼?”
這段時間相處以後,他很少連名帶姓的叫她,聽他這麼叫自己,羽菱的心裏就更加不是滋味兒了。
“幹什麼?我要離家出走!免得礙你的眼,惹你的厭!”
羽菱有些生氣。
她明明已經那麼明顯的示好了,這男人就不能給她臉好臉色嗎?
非要她鬧離家出走,他才肯跟自己說一句話嗎?
下一秒,落進寬厚的胸膛裏,“牧羽菱,你敢?”
羽菱掙紮著抬誌頭,仰視他,“曆子瑜,我為什麼不敢?難道你還能囚禁我的自由不成?”
直覺告訴曆子瑜,曆太太生氣了。
這一次,曆太太是真的生氣了。
下意識的把她抱得更緊,“不準走!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這男人,其實心裏別扭的要死,卻還要擺出一副死人臉來。
其實,之前牧羽菱叫那一聲“老公”的時候,他就已經軟化了,之前呢,他是很生氣。
昨天晚上看到曆太太在IPAD上刷著最新上映的電影,又聽到她在喃喃自語,下意識的想帶她去看場電影。
所以,今天他特意讓王三五買了兩張電影票,自己開車去拿的。
回到臥室以後,他刻意把電影票放在曆太太跟前,準備邀請她一起雲看電影,結果,曆太太竟然直接把電話打給了汪新柔。
約了汪新柔一起去看電影。
這讓他的小心肝無限受傷中。
於是乎,他打算給曆太太一點顏色看看,要讓她知道,在她心目中,他這個老公應該排第一位的。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曆太太竟然要離家出走了。
他能不出來快點阻止麼?
牧羽菱就像一隻小貓兒一般,在他懷裏又抓又撓,一點兒也不安分。
“曆子瑜,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不讓我走!”
曆子瑜也急了,伸直了脖子吼她,“憑你是曆子瑜的太太,嫁雞隨雞,嫁曆子瑜就得隨曆子瑜!”
“拜托,曆大軍長,人家那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好不好啊?”
“牧羽菱,你竟然拿我跟狗比,不想活了你?”
“曆子瑜,是你先不理我的,好不好啊?”
“誰叫曆太太惹曆先生生氣的?”
“我什麼時候惹你生氣了?”
“電影票的事!”
“關電影票什麼事啊?”
“牧羽菱,有沒有人告訴你,電影票放在你麵前,是我想跟你看電影!”某男終於忍不住,暴吼一聲。
“…”
好吧,牧羽菱徹底被這男人打敗了。
“曆子瑜,要你說跟我一起看電影,會死啊?”
某個男人嘴角抽了又抽,“會死!”
“會被全軍官兵笑死!”
那些娘兒們做的事,他才不屑去做,好不好啊?
“曆子瑜,你是隻豬,大蠢豬!”牧羽菱對這個男人無語,隻能翻白眼。
某個男人麵部肌肉鬆了鬆,“那你也是豬!隻有豬才會嫁給豬!”
羽菱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是,卻不得不還是繃著一張臉,小手伸出來,“東西拿來!”
曆子瑜皺眉,“什麼東西?”
牧羽菱大喝一聲:“電影票!”
某個男人嘴角抽了又抽,“撕了…”
“…”
牧羽菱不相信,皺著鼻子四處找,最後,真的在垃圾簍裏看到了被撕成碎片的電影票。
果斷背對著曆子瑜,又一次朝衣櫃走去。
她還沒趕到,已經有人拎著她的衣服拎小雞似的把她拎了起來,緊接著,她落在某人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