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刻骨銘心,斬殺了兩個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的心。
之後江韶盈必須挑起江氏的重擔,沒有人來幫她,她一夜之前披肩帶甲,眼裏沒有了一絲少女的天真。
顧氏與江氏在這場風波中都傷的不輕,但還好,都挺過來了。
之後就是江韶盈接手的江氏越做越大,而顧氏規模也越來越大,兩家公司從來沒有生意上的往來,都是A市的巨頭。
風波過去以後,顧之山就隱退了,不再理會公司裏的事情,顧之廷也不強求,他知道顧之山心裏比誰都難受。
一晃就過了五十多年,顧之山要了一小處住所,再也不過問外麵的事,江韶盈把江氏經營的風生水起,但卻怎麼也不肯與顧氏有來往,有幾次政府出麵要這兩家A市的大企業增進合作達成共贏,江韶盈也毫不猶豫地回絕,可是這次,江韶盈竟然主動使絆子。
爺孫倆在書房;聊了很久,蘇安夏熬不住了,在沙發上睡著了。
傭人拿來毯子給她蓋上,十點多鍾的時候,顧景城才從書房裏出來。
看到沙發上的蘇安夏,像隻小貓一樣窩在沙發裏,不忍心將她叫醒。顧景城在旁邊坐下,再讓她睡一會兒。
又過了十幾分鍾,蘇安夏醒過來,看到顧景城拿了份報紙在看。
“結束了嗎?”蘇安夏揉揉眼睛坐起來。
“結束了。”
“那現在回去嗎?”
“回呀,走。”
顧景城先起身。
回到家,各自就回房間休息了。
蘇安夏吹完頭發,正準備關燈睡覺,有人來敲門。
是顧景城,手裏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
蘇安夏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顧景城徑直走進蘇安夏的房間,“喝點酒吧,也睡不著。”
“你睡不著我睡的著啊,你自己喝,我不想喝。”
顧景城突然嘟著嘴看著蘇安夏,“你陪我喝。”
蘇安夏耐不住,“行吧行吧。”趕緊妥協。
顧景城很快倒好了酒,遞給蘇安夏。
蘇安夏在顧景城對麵坐下,晃了晃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紅酒十分濃稠,蘇安夏喝不慣,隻是把酒杯端著把玩。
“不好喝嗎?”顧景城已經喝完了一杯。
“喝不習慣而已,太濃了。”
“這酒可貴了呢,不是貴,是珍貴,你有錢都不一定買的到。”
顧景城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了,變得十分俏皮。
蘇安夏不說話,還是端著酒杯把玩。
“你怎麼不喝啊?”顧景城說她。
蘇安夏晃了晃酒杯,眼裏蕩漾起一絲憂傷。
以前當特工的時候,蘇安夏是不準喝酒的,不光是不準喝酒,還有其他的愛好通通都不行,你不可以有愛好,你的愛好在他們眼裏都是嗜好,你的嗜好隨時隨地都可能成為別人手中的把柄,以此來威脅你的生命。
你不能有家人,不能有朋友,不能有任何後顧之憂。
“爺爺說讓你以後來公司上班”,顧景城岔開話題,又給自己倒了點酒。
“真的嗎!終於有事情做了。”蘇安夏十分興奮,喝了一大口酒,可是酒太烈,蘇安夏把酒含在嘴裏,掙紮了一會兒才咽下去,確實不太好喝。
“在家無聊嗎?”顧景城問她。
“無聊到爆炸好嗎!天天也不愁吃不愁穿的,也沒什麼愛好,主要是還見不到幾個人,在這個大房子裏呆著,能不無聊嗎!”
聽蘇安夏抱怨,顧景城發笑,“明天怎麼樣,跟我一起去上班。”
“當然好了,求之不得。”
顧景城又給蘇安夏添酒,蘇安夏看著緩緩流入杯中的暗紅色液體,想起了什麼似的,說:“我那天去後院轉轉,看到一個老人,小喬說那時爺爺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小爺爺了。”
顧景城倒酒的手頓了頓,“是的”,又繼續倒酒。
“那小爺爺怎麼會住在這裏,我都一點也不知道,爺爺也不跟我講。”
“小爺爺不愛別人去打擾他。”
“是這樣啊。”蘇安夏點點頭。
顧景城晃動著手裏的酒杯,主動和蘇安夏說起了那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