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執銳將車子橫衝直撞地駛進名家大門,他從車裏出來時,近前來招呼他的管家頓然定在原地,名執銳冰冷的神情讓他感覺後背發涼。
名執銳自己走進了大廳,他的到來突然得讓客廳裏的幾個傭人驚呼出聲,“少少少爺”,淩亂驚愕地叫了幾聲,有人急衝衝地跑進餐廳通報,正在餐廳裏用早餐的名旭橋夫婦和名仕宸、阮瑾玉立即出來。
“銳!”大家詫異地看到一身風塵仆仆的名執銳冷漠地站在客廳裏,他從英國回來後就直接過來了!
在家人們探尋的目光中,名執銳隻定定地注視著此時蘇妤婕頸上戴著的那條墨綠色翡翠項鏈,他將右手抬起,把手心一鬆,一條和蘇妤婕頸上一模一樣的項鏈便赫然出現在大家的麵前,名執銳望著名旭橋冷冷地說道:“名旭橋,遮遮掩掩了這麼多年,您總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
名旭橋似乎很茫然地看看身邊妻子頸上的項鏈,又望望名執銳手上的項鏈,很費解地問道:“銳,這是……”
“這是您要殺害我媽媽的罪證!”名執銳憤怒地說道,他已壓抑不住內心的憎恨!
大家震驚地望向名旭橋,名旭橋支支吾吾地不知該說什麼。
名執銳對著蘇妤婕冷漠地說道:“婕阿姨,您把頸上的項鏈取下來吧,一個無心的男人批發一把項鏈見到女人就當定情信物派發,這樣的項鏈您戴著不覺得惡心嗎?”
反倒是名仕宸先反應過來,他澄清道:“銳,項鏈不是你爸爸買的,是祖上傳下來的……”
“誰都不要為他開脫,”名執銳凶狠地打斷道,“讓他自己解釋!”
阮瑾玉急忙走到名執銳的身邊,雙手緊緊地握住他的左手說道:“銳,你婕阿姨戴的項鏈的確是名家祖上傳下來的,我以前也戴過,後來你爸爸從蘇州到這邊讀書工作,說他有了女朋友,我就把項鏈交給他請他鄭重地送給她!”
可是阮瑾玉望著名執銳右手上那條一樣的項鏈卻不知是怎麼回事,名仕宸連忙補充道:“銳,其實這項鏈並不是祖上傳下來的原貌,本來項鏈是隻傳給長子的,但是你的曾祖父都很喜愛他的兩個兒子,他不想厚此薄彼,所以就把項鏈再加工,拆成一半再補充一半,做成了兩條一樣的項鏈,分別交給了我和你的大爺爺,你的大爺爺在結婚時將項鏈送給了他的太太,而我的這一條就送給了你的奶奶。銳,你是怎麼得到這條項鏈的呢?難道在你手上的項鏈會是你的大奶奶離開名家時帶走的那一條嗎?”
“什麼?”名執銳糊塗了,就算戴在蘇妤婕頸上的項鏈真的是祖傳下來的,可是也有可能名旭橋仿做了一條一樣的項鏈欺騙他的媽媽,名旭橋還是有要置他的媽媽於死地的嫌疑,名執銳依然毫不退讓地控訴道,“這條項鏈是我的媽媽在乘坐愛琴海郵輪遇難時戴在身上的遺物,而在當時乘坐郵輪的遊客名單中還有名旭橋的名字,這個名旭橋先生應該可以解釋了吧?!”
名旭橋一頭霧水:“我沒有去過愛琴海坐郵輪,我是聽到巧瑩遇難的消息後才知道她隻身前往希臘旅遊的。”
在名執銳逼視的目光中名旭橋很著急,當時的遊客名單中怎麼會有他的名字呢?巧瑩去世時怎麼會戴著這樣的項鏈?他的確是把祖傳的項鏈當作定情信物送給了蘇妤婕,但是後來和她分手後他不肯收回,項鏈就一直在蘇妤婕那裏,巧瑩怎麼會有一條一樣的項鏈?然而名單和項鏈這兩個證據都證明了他和巧瑩令人訝異地獨自去希臘旅遊脫不了幹係!
名旭橋負隅頑抗的態度令名執銳憤恨到了極點,他掙開奶奶抓緊他的手,走過去扯著名旭橋說道:“請您跟我去警察局認罪吧!”
“銳,你誤會了!”名旭橋想要辯解,卻沒有說辭,父子倆爭持不下,嚇得阮瑾玉和名仕宸急忙過去又是推又是扯地阻止名執銳。
一團混亂中蘇妤婕焦急地勸道:“銳,先冷靜一下,我們大家坐下來把知道的相關事情都說出來,看看是不是哪裏產生誤會了!”
憤怒的名執銳怎麼肯聽,一定要拉名旭橋去警局歸案!
“銳,我們真的要冷靜!”名仕宸用力地抓著名執銳的雙臂沉重地說道,“是有兩條項鏈的,是有兩個名旭橋的!這些爺爺都可以說給你聽!”
名執銳停下來了,爺爺對名旭橋的維護讓他感到痛心,他難過地說道:“哼,兩個名旭橋?!還有一個是您剛剛捏出來的嗎?”
“不是,”名仕宸鄭重地說道,“還有一個名旭橋是你的大伯,你大伯的名字和你爸爸的名字一模一樣!不對,應該說你爸爸的名字和你大伯的名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