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節(1 / 3)

了。黑折耳懨懨打了個小噴嚏,舔了舔鼻尖,軟乎乎身體動了動,卻隻是翻了個身,蓬鬆毛絨的尾巴鬆鬆搭爪麵上。暖黃陽光透過窗沿灑落進來,映的那雙鴛鴦眼如琉璃般澄澈剔透。

“應該就是透支了。”

喬雙鯉打了個哈欠,提不起精神地懶洋洋喵道:“野王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絕望火種的問題要盡快解決。”

一絲不苟的收好血樣,溫成斐語氣難得嚴肅:“我知道你現在到了瓶頸,但你必須壓製自己的力量,明白嗎。”

“喵嗚。”

黑折耳含糊咕噥兩聲,把頭埋在兩前爪中間,側臉蹭著一橘子大的乳白毛球。他眯著眼,喉嚨中禁不住發出愜意舒適的‘呼嚕’聲,看的溫成斐無奈歎了口氣,摘下手套走上前來,兩手一撐桌子身體前傾,下一秒便變成了貓。

漂亮的布偶貓緩緩走到黑折耳身旁臥下,蓬鬆幹淨的乳白長毛仿若雛鳥初生的絨羽,和喬雙鯉懷中毛球同色。兩隻大貓湊在一起互相舔毛,舔著舔著黑折耳就懶散下來,半睡半醒,打起了小呼嚕。

“你跟仲卿可真都不是省心的,再這樣下去撫慰物就要被你們師徒倆全包了。”

“今年我給老師你買點生毛劑……”

喬雙鯉晃了晃腦袋,把自己重新蜷成個煤球。撫慰物通常都是給剛初燃,火種還不穩定的小貓用的。就像過去剛覺醒火焰的喬雙鯉,和現在因為盜火者寄生火種而亟需穩定自身火焰的李仲卿。按理說像喬雙鯉這樣已經成年的獵殺者早就不該用到撫慰物了,但事出有因。

前段時間他跟野王碎石灘一戰,打是打的爽了,但過後喬雙鯉可是倒了黴——他的絕望火種本來就因為割裂脆弱,全靠之前吸收的火魂撐著,這麼突然激烈戰鬥下來,難免產生點‘應激反應’。

“野王雖然排名靠後,實力不顯,但畢竟年歲悠長,在王者中可排到前三。各方麵的經驗都不可小覷。”

布偶貓沒好氣喵道,拍了黑折耳一爪子:“你自己也不長點心,還敢直接衝到安哥拉王城!”

“咳,咳咳,哎,不說這個。”

黑折耳心虛理虧地咳了兩聲,轉移話題:“之前我帶回來的那具屍體有眉頭了嗎?”

“研究院的人已經到北疆哨所了,結果應該會在近幾天出來。”

北疆哨所是山海族覆滅後,中國在東北禁區新建立的最大哨所,銅牆鐵壁,占地萬傾,儼然是一座大型邊塞堡壘。野族現狀實在讓喬雙鯉憂心不已,但是這種疑似瘟疫,半腐爛的屍體太過危險,他沒有帶回人間,而是嚴密封鎖後派人將其送到了北疆哨所。

“讓他們一定得小心點,穿好防護服再去。”

喬雙鯉提醒道:“能把野族變成這種不人不鬼的怪物,如果真是病毒瘟疫的話不知道得有多厲害。”

說到這,黑折耳頓了頓,憂心忡忡:“我倒是覺得這玩意還有點像人殼,隻不過看樣子野族人還有自己意識,不看腐爛的地方完全發現不了異常……野王身邊的統領都能被感染,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發生多久了。”

“至少有二十年,早在零七年的時候穆蘭拉斯家族的人就在北萊茵-威斯特法倫州發現了變異的,擬態為比利時野兔的半腐爛空獸,但除了那一隻外他們再無所獲,直到二零年才又在紐倫堡發現腐爛野兔的蹤跡。”

一低沉渾厚的聲音從門邊傳來,既陌生又熟悉,緊接著上鎖的門被推開。溫成斐還沒反應,喬雙鯉已經敏[gǎn]刷地抖了抖趴趴耳,隨後像隻炭黑色貓蝸牛般慢吞吞把兩隻前爪縮在身體下。看起來像是揣手,實際上卻代表他處在一種很安全放鬆的環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