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安哥拉族強者為尊,子弑父,弟弑兄都是常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喬雙鯉淡淡道:“黑曜石囚禁安哥拉王,贏得勝利,按照你們安哥拉族的傳統,安哥拉王臨死前將取出碎片的告訴了黑曜石也說不定。”
“如果黑曜石是靠自身力量贏得勝利,那父王就不會拚死將我送出去。”
琥珀石直視他的眼睛,大大方方:“戰勝父王的是野王,斬盡安哥拉族血脈的是野族,黑曜石不過是隻跟在他背後懦弱貪婪的醜陋鬣狗罷了。父王不會承認他。”
“那你的意思……是鼓動我,去北國與野王一戰嗎。”
喬雙鯉饒有興致,話語含笑,眼底卻沒有笑意。威勢彌開來,完全壓住了重傷初愈的琥珀石,如同一柄雪亮利劍刺穿了他的心底,碾碎了全部說謊的念頭,隻留下最真實的想法。冷汗從琥珀石的脊背留下,他身體微顫,幾乎不能呼吸,強撐著抬起頭與喬雙鯉對視,不卑不亢:“對。”
“這是一件兩利的事情,對您來說,不僅能獲得一枚完整的昆侖秘鑰,而且還能獲得安哥拉族積攢千百年的寶物。至於我,隻想讓他們血債血償。”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喬雙鯉故意用十分冷酷的語氣:“涉及到昆侖秘鑰,知情者自然是越少越好。”
“我本該在三天前就死了。”
琥珀石淡然道,從他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到曾經傲慢自大金發少年的身影。他知道僅靠剝離碎片的秘密,不能讓雙鯉王放過他。畢竟黑夢王有一手從已死之人身上獲取記憶的天賦,這點不說人盡皆知,各族上層起碼心知肚明。即便如此,琥珀石仍舊將三塊碎片的存在告知,是因為……
“沒有任何一位王能抵抗昆侖秘鑰的誘惑。”
這不僅僅是一柄鑰匙,而是成皇的契機。就算它再虛無縹緲,也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機緣。隻要喬雙鯉知道了,無論是人類身份,還是空獸王的身份,他都不可能再對北國那些安哥拉族和野王無動於衷。
沒人想死,就算失去一切的琥珀石也沒有失去安哥拉族骨縫裏的狡猾。他沒有拿自己和海星之間的交情來試圖為自己增加籌碼,而是用最真誠的一麵對待喬雙鯉,正是在拿性命做賭注,進行一場潑天豪賭。
無論輸贏。
當喬雙鯉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的時候,琥珀石心跳快的驚人,胸膛裏像是揣了隻小兔。
他知道,自己賭贏了。
* *
北域雪原,荒蕪廣袤的平原上矗立著一座占地極廣,恢弘雄偉的城池,剔透冰石堆砌起巍峨城牆,在橙黃螢石燈的映照下顯得晶瑩剔透,璀璨奪目,街道兩旁是永不熄滅的龍油燈,玄鐵燈柱打造成猙獰長劍模樣,兩側的房屋店鋪皆比尋常高大奢華,仿佛巨人的住所。
千金難求的荒獸皮鋪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地下數十條遠古礦脈讓這座位於雪原深處的城池四季溫暖如春,繁花似錦,綠樹成蔭。
這便是安哥拉王城,即便剛經曆戰火,仍舊難掩富麗堂皇。隻是原本行商來來往往的街道上現在人少的可憐,巡邏的也不再是安哥拉戰士,變成了全副武裝的野族士兵。
戰甲遮蔽了他們的容顏,野族士兵步伐一致仿若一人,沉默巡視街道,像是一群藏起獠牙的獵犬,全然不見曾經的溫和。兩側房屋窗後藏著窺視的目光,在野族巡邏隊轉過來時又慌亂飛速避開,親身經曆過月前的大屠殺,現在城中殘存的安哥拉族再也不敢小瞧野族,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