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在這一點上,我和別人不一樣。
喬雙鯉自認為沒什麼大的優點,唯一一個就是拜曾經生活磨煉所賜,他自認為還是能看清自己有幾斤幾兩的。就像當初,他知道自己的成績報考國防大學隻要能過了政審麵試,那幾乎就是十拿九穩。他向來都是這樣,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他也知道,就算自己的力量有特殊點,自己目前也絕對掌控不住。
等到一年,兩年,三年,甚至畢業的時候,能夠掌控力量的獵殺者也是寥寥無幾。他們都需要戰火的磨煉,能掌控住的就活下來,遲早不成掌控的要麼死亡,要麼失敗退場。諷刺的是戰鬥在最前線的獵殺者大部分其實等級並不算高,越是強悍的特質,就越不容易掌控,反噬起來也更加厲害,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那些被病痛折磨的前輩們已經無望等待了幾十年了,他們的家屬也痛苦幾十年了,早就已經習慣,也不差再等待幾年。
但是……
“喂小喬,你發什麼呆呢,趕緊打掃完咱去吃飯,我肚子都快要餓癟了!”
樂天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驚醒了喬雙鯉,他高聲應了一聲,把垃圾鏟到簸箕裏。上次爬樹帶來的後遺症還在繼續,那場‘爬樹比賽’的始作俑者們都被罰打掃衛生半個學期,包括發起者樂哥,比賽人樓鴻風跟樸元青,以及在樹上跟樸元青激情喵喵拳的喬雙鯉。
他跟樂哥今天被分配掃地,從特戰大門到學校中央噴泉的銀杏大道。兩人已經掃了快要有一個小時,拿出了幾百倍的耐心認真。其實他們最開始也不是這樣的,但是之前大少爺樓鴻風不把這打掃當回事,寥寥掃了兩下就直接回宿舍補眠,結果被不知道那裏的老師看到,現在正捏著鼻子打掃廁所。
不想去跟著掃廁所的喬雙鯉和樂哥對手上的活頓時分外認真了起來,不過現在說實在的沒有到秋天落葉的季節,路上也沒什麼雜物,就算仔仔細細從頭到尾打掃一遍,頂多花不到一個小時。
喬雙鯉打掃完自己負責的區域,把垃圾裝袋係緊,剛要離開,遠處傳來的聲音卻讓他耳朵動了動。
“……我要求見我的丈夫,我國法律……”
他好奇張望過去,遠遠可以看到大門的方向,有一位女士和警衛起了爭執。她看起來還算是年輕,手裏拎著提包,打扮的十分講究。但鬢角卻已經添了白色。她站到很直,語速不緊不慢,不卑不亢地跟警衛交涉。一直到快半個小時,才最終開車離開。
“老師,有沒有要扔的垃圾,我一起帶走了。”
“哦……謝謝你啊同學。”
敞開垃圾袋,讓警衛把雜物倒了進來,喬雙鯉好奇看向那位女士離開的方向,現在汽車背影隻剩下芝麻大一點,沒過多久就再也見不到了。
“老師她是誰啊,經常來嗎?”
“嗨,每個月來一次,雷打不動。”
警衛抱怨著,他變成貓,撓了撓耳朵。特戰的安保另有專人負責,這位說是警衛,其實工作跟收發室的大爺們差不多,收收信件開一下門就行。也因此有時間,跟喬雙鯉閑聊了起來。
“她丈夫以前就在這工作,他們一家都住在長春,離得近,以前就經常來送點飯什麼的。”
“普通人也知道我們嗎?”
“那必須啊,都成夫妻幾十年了,還能不知道點丈夫的異樣?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覺,你藏點私房錢她全都知道。不過知道也沒什麼,現在也快要忘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