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鄙夷薑律和盛遠典當行時,龍二大搖大擺的從雅間裏走了出來,“打哪來的小癟三,也敢在我們爺麵前叫囂。”
小癟三?唐誌超氣的頭發都快要炸了,在廟黎鎮還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過話,惡狠狠的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知道你超爺是誰嗎,敢這麼跟你超爺說話,今兒不讓你跟你家的王八少爺爬著出味香酒樓的大門,我就是孬種。”
王八少爺?龍二的怒火蹭一下子就被挑了起來,主子是他們龍影軍團奉在神壇之上的信仰,是他們心中的神明。若是沒有主子帶領鐵血軍團浴血奮戰,守護大周的江山根基和黎明百姓,尤其是與南琉國交界的廟黎鎮,哪裏還有這般安居樂業的繁榮景象。
龍二一個健步向唐誌超衝了過去,揮舞著碩大的拳頭,向唐誌超那張五官擠在一堆,其餘地方皆是橫肉的醜臉發起了進攻。
起初唐誌超還是一臉凶狠的反抗著,不一會兒就在龍二密不透風的拳法下敗下陣來,成為龍二單方麵的吊打,“王八羔子,你再不住手,我一定要你好看,縣太爺的師爺的兒子可是我姑父,哎呦,你別打了,快停下,你會後悔的。”
龍二嗤笑一聲,拳頭更是用力的往他身上招呼,就是縣太爺在他眼裏都是一個芝麻小官,更何況還是兜了一大圈的關係。
眾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著唐誌超的臉的變成了何首烏的根——初具人形。嘶,遠盛典當行的少東家不愧是高門大戶裏麵出來的,身邊的小廝竟是這般厲害,。
薑律慢悠悠的從雅間裏出來,袍子一撩,一腳踩在二樓的欄杆上,盡顯紈絝氣派,“差不多就可以了,這可是福來典當行的少東家,你把他打死了,以後咱們遠盛典當行豈不是沒了對手,,錢掙著都沒有什麼意思了。唉!沒樂子找,想想就覺得無趣。”
唐誌超氣的一口血飆到嗓子眼,麵子又使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滿口血腥味。原來這兩個混蛋是盛遠典當行的,難怪他看他們第一眼就不順眼。
“呸,你個龜兒子,有本事你讓你的走狗放開我,我們倆單挑,就知道躲在背後算什麼男人。就是沒斷奶的男娃子都知道打架自己上才算本事。”這個小白臉不就仗著自己有個厲害的打手才囂張的。
龍二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別以為他看不出這個蠢貨打著什麼注意,不就是看他們家主子長的豐神俊朗(像個小白臉),就以為主子是個繡花枕頭,真讓主子動手,哪裏還有他喘氣的機會。
薑律彈了彈袖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我就是不自己上你又能如何,誰讓本少爺有錢,養得起身手厲害的侍衛。”
說著,薑律從懷裏拿出一個藍靛色的荷包,倒出一把金棵子,往樓下一揚,“誰能幫本少爺收拾了這個窮鬼,這把金棵子就是誰的。”
樓下大堂坐的漢子,看著叮叮叮掉到地板上的金棵子眼神都直了,這他媽得多少錢啊,每一顆的重量看著都不輕呢。
於是低著腦袋,一窩蜂的向底板俯衝,“我的,我的,這些都是我的。”
“放你娘的屁,明明是老子的,誰敢跟老子搶,老子就弄死他。”
待眾人將地上的金棵子都搶完了,一個個麵部潮紅兩眼放光的看著樓上的財神爺。
薑律一個轉身就做到了欄杆上,翹著個二郎腿,揚著下巴道:“才剛拿了本少爺錢的,給我狠狠教訓這個來福典當行的王八少爺。”
打誰?眾人亢奮激昂的大腦就像冬日裏迎頭被潑了一桶冰水,瞬間就冷靜了,突然覺得手裏的銀子有些燙手了,來福典當行家的地頭蛇可不是他們這些沒有好親戚罩著的白丁惹得起的。今天把他打了,等他回過頭找麻煩,誰知道會不會把自己給打死啊。有命花的錢那才叫錢。沒命花的錢那都是石頭。
再說了,這麼多的人在,那個紈絝少爺又如何知道自己有沒有拿,就算倒黴被他記住了,那自己偷偷昧下幾顆,也夠一家子夠幾年好生活了。眾人心裏的小算盤飛快的打著。
唐誌超看著他們的眼神像毒蛇一般,陰冷狠毒,嚇得眾人紛紛後退一步。
看到眾人這般模樣,唐誌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挑釁的看了薑律一眼,怎麼樣,小白臉,你就是有錢也抵不過小爺我在廟黎鎮的威望。
看著自己身上的那隻臭腳,唐誌超滿臉的橫肉氣的上下直抖。從小到大,在廟黎鎮就沒有那個不長眼的敢碰他,今天上街便沒有帶家裏那幫狗奴才了,等他回過頭,不把這兩個王八蛋剝皮,他就不姓唐。
“怎麼,隻想拿錢不想辦事啊,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好事。”龍二看不過眼,揮了揮拳頭。
薑律不在意笑笑,漫不經心道:“今兒誰能讓小爺開心,沒人二十兩銀子。”
什麼!一人二十兩?眾人驚得吸了一口冷氣,眾人對視了一眼,幹!這麼多的人,就不信那個小霸王能一一找麻煩,富貴險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