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今天下班之後來我家吧,我附近還有兩個對手,我們剛好可以湊一桌。'
'嗬嗬,你老婆不在家啊,你都敢回家打麻將了。'
'哈哈,她昨天帶著孩子回娘家了,我自由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小子最近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啊,原來是家裏的直接領導回家了,老虎不在家,你猴子就當大王了。'
在Z市公安局大樓裏,一對警察正坐在辦公室裏討論著下班後的節目,忽然那個年長的警察透過窗戶看到過道上走來一個陰沉著臉的警察,趕緊用腳踢了踢對麵的警察,兩人裝作研究案子的樣子做在一起討論著。
'王哥,我們的嚴隊到底怎麼了,天天陰沉著臉,看誰都好像欠他幾百萬似的。'
'唉,別提了,人家的日子難過啊。'
刑警隊嚴隊長的日子不好過,這是整個警局不是秘密的秘密,一聽到電話響,他的就感覺腦袋不由的大了起來,這不是以前請客吃飯的電話,更多的則是領導的電話,他們一開口就是案子查的怎麼樣了,這樣的'問候'都要將他給整瘋了。
令嚴隊長苦惱的是,Z市的混混們就仿佛冬眠蘇醒了一般,一個個精力旺盛的沒事就喜歡搞破壞,他不時的接到電話報告某處商店被砸了,什麼地方發生偷竊了,又有什麼公共設施被偷,整個城市被搞的人心惶惶的。Z市的居民給了政府莫大的壓力,而政府就將壓力給了警察局,警局則將這些壓力交給了刑警隊的身上,作為刑警隊隊長的嚴剛,他首當其衝的感到了這個壓力的份量。
抓人,這是他最先想到的辦法,誰要是犯罪就抓,可是很快,他就發現這招並不管用,抓掉一個就會有兩個出現,這些人根本就抓不勝抓。而且他們大多是流浪的少年,沒家沒牽掛的,作案的理由一個個都是沒錢上網了,想要搞點錢。對於這些人,警察往往隻能是教育一番就放人了。
該想的,能想的辦法嚴剛都想了,可案子還在繼續,壓力越來越大。
通過調查,嚴剛發現龍嘯幫的董成有幕後指使這些未成年少年作案的嫌疑,可對方現在忙著幫天行房地產公司搞開發,忙的很,根本就找不到人,打電話過去,對方往往就是一句:'嚴隊長,您要是覺得誰犯罪了,你就抓誰好了。'
再加上有刑警隊副隊長黃仁的背後搞鬼,嚴剛一時間也想不好辦法來,惡性破壞還在繼續,政府跟民眾都非常的不滿,遊行示威的事也時有發生,不少民眾圍聚在警局門口要求無能的刑警隊隊長下台。
一時間,政府要順應民意準備撤換刑警隊隊長的消息在Z市的上空遊蕩著。
在一家豪華的五星級大酒店的包房裏,黃德、黃仁正滿麵春風的座在那裏請著一個他們自認為對自己事業(仕途)非常有用的人吃飯,那人就是龍嘯幫的老大董成。
'董哥,來,我敬你。'黃德舉起了酒杯。
'謝謝黃總。'董成一拿起酒杯就幹了,一副非常尊重對方的樣子。
'董哥,你辦事效率還真是高啊,三天,那些釘子戶一個個的在土地征用協議書上簽了字,連一個屁都不敢放,那片地皮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拍賣了。'
'那我就恭喜黃總發財。'
'嗬嗬,大家一起發財,董哥,我好像沒聽說那些釘子戶有被打的消息啊,你是怎麼做到的,他們可都是一些軟硬不吃的主啊。'
'厄,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動手,那些人一看到我們拿刀弄棍的,嚇都嚇傻了,連句屁話都沒放,有幾個表麵強橫一點的,兄弟們掏出家夥對著他們的子女的照片威脅一番,他們就乖乖就範了。我讓他們第二天自己去找政府簽合同,不然的話後果自負,沒有想到他們就真的去了,黃總,我那兩百萬還有兩套房子就跟白拿一樣。'如果沒有花叢幫私下裏帶了一百多萬給這些民眾塞錢,怕是真要流血了,董成在心裏加了一句。